「餓了?」身後的人伏在她身上,雙手自然地環住她的腰。
「嗯,一會就好。」易筱杉攪動著鍋里的麵條,想了想,「等會一塊吃。」
陸泠墨順勢拿過易筱杉手中的筷子:「我來煮,你拿兩個碗來。」
「噢。」
熱騰騰的麵條上桌,易筱杉嘗了兩口,抬眸時小心翼翼說道:「陸同志,要是以後你走投無路了,不想當老闆,也不想去當醫生,開個麵館也是能發財的。」
陸泠墨聽著這「出路」無奈地點點頭,而易筱杉吃著面腦海里竟然真出現陸泠墨開了家小店的樣子,但按照對方的脾氣,碰到難纏的顧客指定得發生點什麼電閃雷鳴的碰撞。
那就得她出馬和稀泥了。
「筱杉。」陸泠墨見對面的人在出神,輕聲喚了一聲,「我和你做筆交易如何?」
「嗯?」易筱杉咬斷麵條問,「你真要開麵館?」
陸泠墨被氣笑了,沉默良久,決定把交易換作單向的禮物:「沒事,吃吧。」
可她都吃飽了,易筱杉不依不饒地又問了遍:「什麼交易?」
......
「什麼交易陸同志?」
......
「告訴我嘛,什麼交易?泠墨?」
......
「我給你煮麵,你讓我在這再睡一晚。」陸泠墨聽她苦苦哀求,只好回答。
已經凌晨的時間,她倒不會如此狠心把人從這兒趕出去,只是這樣?易筱杉狐疑地看了眼對方,今早她雖然有意挽留,但陸泠墨不願意怎麼攔也攔不住的,既然留下了就沒有攆人的道理。
「那你隨意,我去睡了。」易筱杉站起身,將碗筷收拾進廚房,打著哈欠又回到臥室。
離開客廳時她還能嗅到茉莉濃郁的芬芳。
可怎麼也睡不著,尤其是吃過夜宵還洗漱過後,易筱杉覺得自己分外清醒,連哈欠都不打了,索性拿了本雜誌在床上塗塗畫畫。
就在她在雜誌側邊畫了第五隻豬頭時,坐在一旁的陸泠墨忍不住發問:「大王,這是豬頭寨?」
「大王的事情少問。」易筱杉咕噥,三更半夜她沒辦法像陸泠墨一樣看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看她就覺得眼睛生痛,畫豬頭多解壓啊.....
「陸同志,你困嗎?」易筱杉合起雜誌。
「有點。」
「那你在做什麼?」
「在思考。」陸泠墨撞見她眼裡的疑惑,問,「怎麼了?」
「我睡不著......」易筱杉看了眼空調的溫度,再看嚴實的窗簾,嘆了口氣。
「是不是飽了?」
「嗯。」
「暖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