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來學校這邊了,要不直接去大學路吃飯?」
鄔夏贊同:「可以。」
林知茵挽住林森與,看著馬路對面來來往往的學生,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雖然現在也就是個社畜,但還是比跨年夜還要待在圖書館自習,準備期末考試的學生幸福多了。」
想她大學四年,每次的期末考試都精準踩到了跨年的這個空檔,她一個頭腦空空的臨時抱佛腳選手,也只能犧牲跨年的時間,去對著電腦和書本發呆了。
現在想想,本科四年都沒有留下什麼跨年記憶。到了研究生的階段,就是真的有心無力了,有時候連最基本的節假日也沒時間去玩。
林森與適時出聲:「原來你都不過跨年夜嗎?」
「……那是我想過就能過的嗎。」林知茵送給他一個幽怨的眼神,過了幾秒,才猛然想起,一行四個人中,只有自己是個「學渣」,其他人都是妥妥的學霸。
林森與皺了皺眉,剛想繼續問下去,林知茵卻已經反應過來,送給他一個死亡微笑,林森與只得硬生生將話給咽下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個時候應該不能開口的……吧?
見林森與還算識趣,林知茵只輕輕地哼了一聲,就牽著他繼續往那邊走。
到了大學路那邊,場面總算不大冷清,開始有點菸火氣了。
四個人找了個餐廳坐下,點完餐之後,就聽著餐廳內的音樂聲,開始閒談。
說是閒談,也確實是閒談。雖然鄔夏和林知茵許久未見,但兩個人一直保持著聯繫,她知道林知茵和林森與的事情,林知茵也知道她和顧遠柏的。
現在坐在一起,說的更多的是回憶往昔的事情。
這一點總是這樣好玩。
度過一段痛苦時光之後,人總是會習慣性地給它們添上一層美好的濾鏡,爾後努力在其中去找點幸福的點出來,仿佛那就是一切。
對鄔夏來說,現在才是她真正開始察覺到幸福的開始。
林知茵吐槽了一大堆,內容包括但不限於難吃的食堂,奇葩的導師,還有路上遇見的自稱社會實踐的賣筆的人。
「你知道嗎?我大一的時候差點就要信了,但是那時候是月末,我生活費沒了,連吃飯都困難。」林知茵撐著手,嘆一口氣,「要不然,我肯定要買一大堆了。」
林森與笑她:「那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嗎?每次九月份,新生開學,那些人就特意過來,在每個學校門口附近騙一騙。」
林知茵在桌子下狠狠地捏了一下林森與的手,又給他夾過去一塊肉,笑著說:「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森與並不吃痛,但也見好就收,開始默默扒飯,只最後垂眼的時候,瞥見了顧遠柏眼裡的笑意。
……不會是在笑他吧。
吃完飯,林知茵又說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原則,直接在這邊逛街消食好了。
林知茵的記憶顯然很好,在路過兩人做過的美甲店的時候,還能想起當時做的款式和顏色,拉著鄔夏就是一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