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白照寧話音虛虛的,感覺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似的。
張姨有些遲疑,「司徒先生沒有打電話告訴您嗎?」
白照寧大腦宕機了片刻,昨晚他確實有看到司徒盡的電話,但是他沒接,「忘了。」
張姨沒再問什麼,繼續忙自己手上的活了。
作為司徒家的老家傭,從司徒盡頭婚到現在二婚都是她在照顧著這個家的飲食起居,她一直很想跟司徒盡的兩任伴侶打好關係的,可一個比一個還要不近人情。
頭婚那個還好,二婚這個白照寧簡直是讓她有些難以理解現在的年輕人。
哪有把家當旅館,把丈夫當空氣的,隔三差五不著家就算了,還成天一副事事都不關己的樣子。
等過了一會兒,張姨再回頭時,卻發現白照寧已經不在餐桌上了。
但她並沒有當回事,直到兩天過去了,誰也沒有再聯繫上白照寧時,這件事才被重視起來。
……
「您是說上一次見到白先生是在家裡的餐桌前?」
「是啊!當時五分鐘前我還在跟他聊天,一轉眼他就不見了,後來一整天我也沒見過他了,車也沒開走……」
張姨絮絮叨叨的和警察說著當天的經過,司徒盡站在一旁聽著,臉上儘是無奈之色。
兜里的手機響了,司徒盡不得不先出去接了個電話。
「盡哥,項目還做不做了,你得給個準話啊,大家都等著呢。」
司徒盡捏了捏眉心,「做,但是現在得再等等。」
「還聯繫不上白總?」
「嗯,已經報警了。」
「這,白老闆不會是被綁票了吧。」
司徒盡有些頭疼,「難說,這事你跟他們交代一下,我儘量想個新方案出來。」
「行。」
錄完口供後,司徒盡就順路把張姨送回了家,他也準備洗個澡換身衣服出去一趟。
然而等他打開自己主臥的衛生間時,卻發現白照寧就在裡面洗澡。
「你怎麼在這!?」
白照寧渾身赤裸還掛著泡沫,他一臉無事發生似的:「我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也不行?」
「我是問你怎麼……」司徒盡乾脆背過了身過去,「你不是失蹤了嗎!」
「誰說的。」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是白照寧開始沖泡沫了,司徒盡憋了一口氣,「算了,等你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