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自己惡習滿潰,白照寧也沒不承認過,但司徒盡這號人挺矛盾,一邊撐著一張潔身自好的臉,但不照樣有固定床伴,還往家裡帶。
不過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也沒有什麼行為約束,這段關係還算有的盈賺。
真要說有什麼不得意的地方,那就是兩人的生活習性相差甚遠,吵架都是順嘴的事。
……
白照寧這趟出的是遠門,他托人在嶺南這一帶找到了一個有名的「道婆」,他想問問自己身上的咒是怎麼回事,最好是能解了。
這道婆住的偏僻,又不肯親自下山,白照寧花錢請人抬都不行,他只能花錢找人把自己抬上山去。
結果到了神婆的破廟,神婆給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渡手腳閒廢的貴人。」
白照寧氣懵了,只能下山再自己爬上來。
等他第二次登頂,天都要黑了,他渾身疲軟的坐在破廟門口,卻不見了道婆蹤影。
白照寧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道婆才抱著一捆柴木回來。
她用柴木在破廟中間燒起了火,山里夜間溫度低,白照寧也不好受,只能也蹲到了火堆旁。
「仙婆,現在方便給我看看咒了嗎。」白照寧試探性的湊近乎問了一句。
道婆頭上纏著塊掉色的粗藍布,年紀應該有六十至少,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山裡農民,但她脖子上掛的各種琺瑯色物又讓人覺得她不一般。
「手。」
對方終於搭理自己了,白照寧連忙把手伸了過去。
道婆十指粗糲,她指腹慢慢畫過白照寧手心的紋路,然後沉思片刻後才問:「你有心魔。」
「什麼是……心魔?」
「問你,別問我。」神婆點了一下對方眉心。
白照寧想了想,「那,心魔能祛嗎?」
「能。」
「怎麼祛?!」
道婆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後戳了戳對方的心口,「解鈴還須繫鈴人。」
這一通話術,跟他隨便花十塊錢在路邊找個神棍說的有什麼區別,如果是為了聽這種話,他何必大老遠跑來這裡。
西醫不信邪,神棍還搞心理學。
「聽不明白啊仙婆。」白照寧喪氣道。
道婆盤起雙腿,「你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我。」白照寧臉上儘是勞累和無奈,「從我跟我第一任老婆離婚後不久就這樣了,不過那時候還不嚴重,就是別人經常會突然看不到我而已,但是我二婚以後,只要我心裡一不冷靜,我整個人都會消失,就像……隱身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