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事一天過去了,白照寧一直都沒有回來過,人也找不到,司徒盡感覺事出反常,於是將白照寧的手機卡拆了下來,放到了自己手機里,並從裡面獲取到了那個名為「肖警官」的聯繫方式。
他以白照寧失蹤了作為報警理由時,肖嚴初的第一反應就是擔心,而且是比任何人還要緊張的那種恐懼。
司徒盡問對方到底出了什麼事,肖嚴初並承諾過為白照寧保密,於是並沒有打算告知對方。
越是這樣司徒盡疑心越重,他乾脆賭一把,直言白照寧是有意失蹤的,作為家屬應該有知情權了解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肖嚴初看事態確實嚴重,於是只能把司徒盡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這些都是白先生近幾個月以來收到的匿名郵件,我們一直有在追蹤這些帳號,不過都是些bug號,他們每次都會用不同的帳號發郵件,或許是察覺到警方的動作,他們前天首次採取了寄送線下信件的方式繼續騷擾白先生……」
司徒盡難以置信的滑動著滑鼠,看到郵件里的那些附件圖片時,他的心情可謂是一言難盡。
照片裡的環境應該是個密閉的房間,不過白照寧是被關在籠子裡的,每一張照片裡的他都是半闔著眼,難以判斷是清醒的還是昏睡的。
alpha身上不著一物,他四肢由皮繩l捆l在一張白色大床的四個角上,房間周遭空無一人,但那張大床上卻堆積l絞/l纏著各式各樣活生生的蛇。
那些五顏六色的蛇有點像市面上常見的那種寵物蛇,但司徒盡不能判斷出這些蛇有沒有毒,它們互相纏在一起,或是爬過白照寧的身體,緊緊蜷著他的四肢,更甚的還有絞l住了他的生l器。
司徒盡一手冷汗,再點下一張時,白照寧的脖子已經被一條小臂粗的青黑色蟒蛇絞住了脖子,蛇信子還吐在了alpha的臉上。
如果不是前天還剛剛見過白照寧,誰敢確定這照片裡的人還是活著的呢?
司徒盡面色如紙滑到了最後一張照片,他呼吸再次為之一滯。
那是幾條很髒的狗,品種看不出來,但大概率應該是條隨便抓的流浪狗,白照寧身上多的是食物,而那些瘦骨嶙峋的野狗就在這樣一張人形餐桌上用食著。
比起親眼看到這些照片時的恍惚,肖嚴初告訴司徒盡,這些照片已經經過鑑定,都是真實拍攝,不存在任何造假可能時,他簡直難以想像這些都是白照寧的真實遭遇。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遭遇的這些事情。
司徒盡站在有些後怕,他怕自己一語成讖,白照寧不會真的尋什麼短見去了吧?
然而匆匆忙忙的兩個小時過後,白照寧又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家中。
司徒盡看到一臉大夢初醒的白照寧時,他有些戒斷不來,那些照片給他帶來的劇烈衝擊讓他短時間內無法和這個alpha再有什麼情緒矛盾。
這或許就是人之常情中的同情一說。
「醒了?」司徒盡走到床邊,溫溫地問了一句。
白照寧還在虛力階段,他嗯了一聲,然後又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