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你自己回。」白照寧撒開對方的手,「是你自己把這段關係弄得一團糟的。」
「我是嫉妒紀俞沒錯,我不想讓給他是事實,我的目的達到了,但我現在就不能為了維繫我們的關係這一點討好你嗎?」
話都說得這份上了,白照寧還是覺得對方在藏事,「維繫關係?你是哪個心眼說出這句話的?說白了你真正的目的還是沒達到。」
司徒盡胸口一陣起伏,兩手緊握成拳無處發泄,「白照寧你揣測我的理由可以新鮮一點嗎?你就不能往其他意圖想想?哪怕你覺得我單純是想睡你也行。」
「我應該圍著你轉?你的目的達到了,這對我有什麼好處?」白照寧戳了戳對方的胸口,「收穫了你的假真心?」
「……」
「就算是真的,我也不稀罕。」白照寧諷笑,「離婚吧。」
白照寧突然茅塞頓開的清醒,讓司徒盡感覺到了一種很是刻薄的可怕,那就是白照寧不容許自己踏入有任何風險陷阱的謹慎。
換言之,白照寧其實是相信他的真心的,所以他才怕。
真心本就是不定數,誰也不願承擔拿一時感動去提防未來有一天在陰溝裡翻船的風險。
「這就讓你為難了?」司徒盡還是要抓住對方的手,「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百害而無一利?」
白照寧手腕被握得有些血液流通不暢,他質問:「喜歡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你喜歡我了嗎。」
「當然沒有。」
司徒盡眉宇間有幾分化不開的無助,「真話和真心,在你這裡哪一個更難得?」
「你別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別再來算計我,我不想再多說一句了。」白照寧推開人,率先出去了。
接下來幾天,無論白照寧怎麼罵怎麼喊,甚至把律師請到了家裡,司徒盡也硬是沒有點下頭離婚。
他還一通電話打到了白絳那裡告狀,白絳第二天就帶著幾個幫手上門來了。
白照寧做事任性,唯一壓得住他的只有他老子了,白絳的硬軍靴一腳踢倒alpha,他也只能忍氣吞聲的跪在地上。
「他說你就信?他是你兒子還是我你兒子!」白照寧跪在地上背也挺得板直,沒有一點服氣的樣子。
白絳先是把白照寧當初死活要跟一個alpha結婚的事抖落了一遍,又把司徒盡的控訴重複了一遍,最後終於說出憋了幾年的心裡話:「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生意做得亂七八糟!日子過得烏煙瘴氣!要不是有司徒給你頂著,你的荒唐日子能過到今天?你要讓我操心到什麼時候!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跟那個紀海的兒子搞到一起了!」
「爸你胡說什麼!」白照寧剛抬頭就被棍子敲了一下。
說完白照寧才想起來紀俞的父親紀海也是軍委的人,兩個老頭好像還不太對付。
「要不是司徒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面是這麼給我丟臉的!」白絳舉著棍子接連幾下往自己兒子背上打去,「是誰不行!你非得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