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寧以為自己只是欠了一句生日快樂時,結果是家沒了;當他覺得自己至少還有另一個家時,卻發現自己連門都沒進,他的存在頂多就是為別人家添磚加瓦的。
疑神疑鬼了快三十年,如今一無所有了白照寧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不擅長揣測別人。
多疑的背後,全是他自以為聰明毫無保留的信任。
白照寧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在他眼底底下瞬間消失了,他連忙要踩下剎車,結果腳下也踩了個空!
半分鐘後,一輛失控的卡宴在橫江大橋上甩了幾個S彎後衝下了橋尾直墜江面!
……
「行車監控我們已經去送樣恢復了,司徒先生請你冷靜一點!」
司徒盡的下半身已經濕透了,要不是有幾個警察攔著,他估計早就被江水沖走了,「你們不去打撈怎麼知道他不在水裡!」
「您也看過了!橋上監控顯示白先生並未在車上,請不要擅作主張冒著生命危險去找人!我們已經在排查中了!」
看完了能搜羅到的監控記錄,程卓同樣不解的將內容定格在了一處空車駕駛的畫面上。
「怎麼會這麼巧在剛剛上橋過後就碰到了監控死角,這麼短的距離人不可能馬上跳車的……而且安全帶還扣著呢。」
司徒盡無力的搖了搖頭,布滿血絲的眼球都是看了一晚上記錄弄得。
「不過這或許是好事啊,起碼現在能保證人不在車上,也沒掉進水裡,多半應該是沒事的,只是人暫時……」程卓頓了一下,「暫時不肯露面而已。」
紀俞拍了拍程卓的肩膀,「你出去歇會吧,我有話和司徒說。」
「唉,你們……」程卓撓了撓頭,就出去了。
監控室里的二人彼此沉寂了半分鐘之久後,紀俞才飽含斥責意味的問了司徒盡一句:「我是不是提醒過你,別太貪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司徒盡抹了抹一副倦容的臉,「我有我的難處。」
紀俞估計也是生平第一次對朋友黑臉,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繼續說:「你再難你可以找我,你非要做那些劍走偏鋒的事?」
「這事本來就沒那麼麻煩的,我也沒打算一直瞞著他!但你非要橫插一腳說幫他……」
「我插一腳本意就是怕你走錯路!」紀俞忍無可忍的捶了一下桌子,「批文是你爸簽的,地是你的名義買的,你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件事,如果再讓你去做,你想讓伯父跟著翻船嗎!」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司徒盡太陽穴突突直跳,「圖和白照寧有來有往?你就沒有私心了?」
紀俞舉起手指對著空氣指了指,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抹都抹不開,「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你那要強的自尊心……我用得著兜這麼大圈子?司徒你做的事對得起誰?你要他的公司工廠幹什麼!」
「白照寧就臉長得有本事,其他的他什麼都不懂,我不替他抓著那有什麼辦法?我總得有個把柄把他拴在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