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徒盡突然把貓交給她照顧,這多少讓人更加擔心。
「人死不能復生,您不能一直這麼消沉啊。」
司徒盡點點頭,「道理我都明白,這不是才想著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嗎。」
「那您都這麼想了,怎麼不把格格一塊帶上,多少有個伴吧!」張姨說。
「它一隻貓好好的,跟著我只會遭罪,還是算了吧。」
白照寧一走了之,留給司徒盡的遺物那麼多,唯獨有貓是他放不下的。
或許從某種意義來說,格格是他們共同的「女兒」,寡夫的三年,他對格格的愛不比白照寧少一點。
說通了張姨後,司徒盡回了趟家,他準備換身體面打扮去參加紀俞的訂婚宴了。
出門前,格格醒了,一路跟他到家門口。
司徒盡蹲下去陪對方玩了會兒,「過幾天我要去找你爸爸了,到時候張姨來接你去新家,你到新家了可不要給她添麻煩知道嗎。」
布偶貓咬著主人的褲腿,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好了,自己去玩吧。」司徒盡抱起貓親了一口貓耳朵然後就離開了。
……
按理來說,紀俞的家庭背景是不允許他這麼高調張揚辦訂婚宴的,可礙於部分因素在,上頭都睜隻眼閉隻眼的默許了這種奢侈作風、鋪張浪費。
司徒盡到場有點晚,酒店裡里外外已經都是攢動的人頭了。
他從車裡下來時看了看表,其實也才五點多,不過入冬了,天黑得比較早。
從場外到宴會大廳,一路人都有人在和司徒盡打招呼,他像一顆自由移動的流星,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不敢忽視不見,那些自動為他讓開的路,都是他厚積薄發為自己鋪來的。
如果三年前的他看到今天,或許會沾沾自喜,但其實現在,他只覺得徒有虛名,他真正想要的,早就失之身後了。
「唉,司徒。」
聽到程卓的聲音,司徒當即轉了身過去。
程卓看司徒盡這一身打扮,忍不住打趣:「難得這么正式,你也結婚啊?」
「隨便穿穿。」司徒盡笑侃,「這樣的好事少有,也該隆重點。」
「也是……」程卓連連點頭,「人還沒來呢,咱們到那邊坐會兒吧,我餓著呢。」
等新人露面期間,程卓問了好幾個人,也沒人知道紀俞這婚訂的到底是誰。
不過他和司徒盡都不知道,別人也應該更不知道了。
「是誰都好吧。」司徒盡不太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