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沒有。」
「你從這裡隨便扔個杯子下去,砸中的十個人里就有八個是紀首長和司徒正局的熟人和同事。」白照寧說,「所以他們根本沒有必要蠢態百出的在這裡爭什麼,那些反目成仇的戲碼只會出現在膚淺的人際關係中。」
程卓瞬間恍然大悟,他連連點頭:「還真是,要是給紀首長知道了,那不知道多麻煩……」
「其次,你真的覺得司徒和紀俞會有反目成仇的那天嗎。」白照寧轉臉問。
「不會。」程卓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說完他再認真思考了一遍,還是說不會。
至於紀俞和司徒盡之間的羈絆,這應該算是個秘密,不過白照寧也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因為紀俞的父母是強行組合的優a劣b模式,以至於紀俞生下來就患有很罕見的非鹼溶血症,紀俞在幼年曾經歷過一場綁架而受刺失血過量,因為血性特殊很難接納他人血液,然而卻唯獨對司徒盡的血液沒有那麼強的排斥反應。
當然,將兩人關係升華到不分你我程度的不只是因為司徒盡能保紀俞的命,還有一點是,那場綁架里,歹徒原來要綁架的是司徒盡,是紀俞為了救他,把自己搭進去了。
所以,就算他們有一天到了互捅對方一刀的地步,結果也不會是用反目成仇或是絕交這種結果收尾的。
司徒盡哪怕捅了紀俞一刀,他還得把自己的血抽出來救他。
「那以後你讓司徒怎麼辦,這也太……」程卓腹誹道。
白照寧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有些疲憊上臉了,「那是他自己的事了,人管好自己就行了。」
樓下的紀俞往上面看了一眼,白照寧於是朝他揮了揮手。
「你也早點回去,有空再聚。」白照寧說完就下樓去了。
程卓就這樣繼續站在原地,看著才白照寧走到紀俞身側,兩人很是自然的挽了手,而司徒盡就站在他們面前。
他聽不到那三人在說什麼,但可以肯定都不是什麼真心話,都是在互捅刀子罷了。
「你司機來了嗎,沒來的話,我讓人送你回去吧。」紀俞看著酒精上臉的司徒盡,主動關心問。
司徒盡搖搖頭,「司機在車裡。」
紀俞放心了,「那就好,我送你出去吧。」
「不急。」司徒盡把目光轉向白照寧,他略顯酒色的臉上無端多了一片拘謹,「我能不能和你喝一杯。」
白照寧看了紀俞一眼,紀俞代答道:「阿寧最近在吃藥,不能喝酒。」
「哦。」司徒盡微微點頭,「那,單獨說兩句可以吧。」
白照寧點了頭,紀俞也沒有意見的退到了一邊。
醞釀片刻後,司徒盡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生病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小感冒,沒什麼。」白照寧不冷不熱道。
司徒盡眉頭舒展了許多,「你回來多久了,怎麼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