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婆不在,看樣子應該是去哪溜達了,白照寧自己便生了火在廟裡等她,這回也是等到晚上,人才回來。
講完前因後果後,道婆拿著杵火的棍子打了兩下白照寧,「你啊,現在都結果了!」
「什麼結果了?」白照寧連連避退。
「結咒。」
「那我還有得救嗎。」
道婆應該是有點生氣,她乾脆不搭理人了,白照寧求了好久,對方才給出一個解決方案:「每月十五用黃米酒做引子服用一味蛇膽,堅持一年後再來這裡找我,切記,這一年裡你要避開一切婚喪嫁娶。」
「婚喪嫁娶?」白照寧問,「我自己的也要避開?」
道婆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就算是你雙親的白喪,也不得面見一刻。」
白照寧鬆了口氣,還好他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婚喪嫁娶離他還算遠。
夜裡下雪了,道婆不讓他住在山上,他只能摸著黑下了山。
山腳下有家老舊的賓館,白照寧也沒計較住宿條件如何就進去了。
沒想到山上的雪這麼快就下到山下來了,紀俞將車停在賓館後方的空地,他打開車窗看了一下雪勢,感覺明天車子可能會不好出山,他打算今晚就把白照寧帶回去。
紀俞從車后座上拿了一件厚外套和一個保溫盒,他估摸著白照寧應該沒吃飯,打算讓對方把飯吃了再趕路。
聽到敲門聲時,白照寧正準備去洗個澡暖暖身,他想不到是什麼人會敲門,估計是賓館老闆。
於是他立馬就過去開了門。
因為是背著光的原因,白照寧第一時間沒有馬上看清面前這張臉,他是先嗅到那沉悶的黃花梨木味後,才看清了司徒盡的臉。
司徒盡兩隻肩膀上有些濕潤,發梢上還有未化開的雪粒,看來外面已經下雪了。
一陣寒意卷身,白照寧心亂得可怕。
「你。」白照寧的語言宕機了一下,「來這幹嘛。」
司徒盡故意堵住門似的向前一步踩在門檻上,「那你呢。」
「我來這兒關你什麼事。」白照寧立馬就要去關門,可人卡在門框裡,他怎麼推都是白費功夫。
司徒盡乾脆直接用自己的身軀將對方困住並往房間裡拖,他一個反手將門關上。
重重的門鎖閉合聲,讓站在走廊不遠處的紀俞收回了臉上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