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你的一切?」白照寧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冷靜樣子,「你的一切里,只有一顆討厭的腺體嗎?」
司徒盡深深的緩了一口氣,卻被堵在嗓子眼出不來。
「你送給柳未青那麼大一座歌劇院,卻只給我送過一個水晶做的金字塔。」
白照寧說著,竟然不受控制的眼眶濕了,「所有的轉讓合同都是你為了不讓你家人陷入貪染資本而早早準備好的自證,你給我這些,跟愛我有什麼關係?」
「你連給我一顆腺體,都是我討厭的味道!」
「不是的!」司徒盡吼道,「誰說那些東西是跟自證有關係?陳樹?他們三言兩語你就信了,我做的一樣你都不肯信是嗎!」
白照寧也終於找到了情緒裂口一般,他將所有冷靜拋之身後,忍不住控訴:「如果不是真的,他們今天為什麼會來,你心裡沒數嗎!你的東西永遠都只會是你的!」
「如果我不想給你,我有必要用遺產繼承的方式給你嗎?白照寧你說話之前能不能給我留點心疼的餘地?我是犯了什麼罪嗎?一定要在你這裡判死刑嗎!」
白照寧忽然笑了,他吸了一下鼻子,調整好呼吸後繼續說:「遺產繼承?這世界上能想到用遺產繼承這種方式讓自己避開簽署自證的,也只有你了司徒盡,你真的太聰明了……」
「你連我的遺產繼承書都覺得是假的?」司徒盡說這話的時候,全身上下都在微微發抖,「你從來都沒有信過我……」
「是真的又怎麼樣,你的目的難道是真的給我嗎?」
「我不想給你我為什麼要立遺囑?!」
「你接二連三的騙我有意思嗎,你以為我有多想要那些東西?遺產繼承……你到底是用哪根筋能想到這麼天衣無縫的想法,誰能玩的過你啊?」
司徒盡的五臟六腑如同被攪碎了一般,整個人里里外外痛得他眼眶發紅髮熱:「你到底要我證明我是真的心甘情願給你的?」
「你不用證明什麼,你的證明里從來都是為了掩飾另一種不能被發現的證明。」
司徒盡豁然起身,他撿起地上的刀子隔斷了綁在白照寧身上的繩子,他將刀柄塞到對方手裡,抓著對方的手將刀子壓在自己脖子上。
他咬著牙,徹徹底底走投無路說:「你現在殺了我,遺產繼承書就起效了,這樣你總能相信我是真心給你的了吧!」
「司徒盡!」白照寧也同樣緊咬著牙,手裡的刀柄握得越來越緊,「你想用死威脅我?」
「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在威脅你?」司徒盡眼淚框框直流,「你這樣,我正好一死了之了!」
白照寧手裡的刀子顫了一下,鋒利的刃口立馬在對方的脖子上留下一條淺淺的擦痕,茂密的小血珠一涌而出將整條擦口填充成一條紅線。
「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