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總一直在家裡的……他現在沒什麼事,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
司徒盡知道對方說的話有問題,可他沒有拆穿,「看著他點,別讓他做過激的事情……」
「我知道了。」何治手背都起了冷汗。
「給他吃飯了嗎。」
何治僵硬的點了點頭,「給了,但是白總不怎麼肯吃,可能明天餓了就會吃了……」
「記得把貓也餵了。」
「我知道了。」
司徒盡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傷口就疼得不行,「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哥,你在想什麼呢,你都這樣了,差點就進鬼門關了!嫂子他怎麼能對你這樣……!」司徒玥說著就哭了出來。
「跟他沒關係,是我們吵架我不小心弄到的。」司徒盡努力抬抬手給妹妹抹了抹眼淚,「別多想。」
等到把司徒玥打發回去後,司徒盡也催促何治回去看看白照寧,何治幾次欲言又止,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一刀捅得深,司徒盡現在也有點止不住的後怕,可他當時確確實實是走投無路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白照寧……
這時,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司徒盡有些費勁的把手機拿了過來,一看是紀俞的電話,便馬上接了。
「有什麼事。」司徒盡問。
「伯父伯母被督察組的帶走了,你知道嗎。」
司徒盡空耳了一下,「你說什麼。」
「是張保舉報的,就給你投毒那傢伙。」紀俞說話有點急,「你現在告訴我,你當初到底知不知道批文那事才去買的地?你跟我說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司徒盡一口咬定說,「這地本來是白照寧要的,我用我的名義買那塊地,純粹是因為當時找不到他人簽手續,我只能代手買了。」
「那你後面知道了批文還是沒給他……」
「後來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批文公布之前我已經拿去做抵押給柳未青換歌劇院了。」
紀俞思考了一下,「行,我知道了,這事有點麻煩。」
「這事跟死無對證沒差,你別插手,上頭奈何不了他們倆的。」司徒盡努力說話大聲了一點,「紀檢和檢察院已經來過了,出不了事。」
「必要時,只能把那事抖出來了。」紀俞嘆了口氣,「你現在最好是什麼也別做,別陷入別人設計的自證陷阱。」
「我心裡有數。」司徒盡眉頭擰緊了,「你也別亂走刀口。」
「嗯,先這樣吧,掛了。」
有時候司徒盡真不知道自己跟紀俞算個什麼樣的關係,這人能在做朋友上為他兩肋插刀,又能感情里捅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