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司徒盡能在這裡建這麼兩棟樓,兩手抓三家公司四家分工廠,一年之內壟斷北灣一帶經濟過標70%,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頭腦和能力。
北灣半邊天都跟著他姓司徒的時候,白照寧還以為這人只會跟他玩點無聊的囚禁小遊戲。
說實話,他打心眼裡終於佩服起司徒盡這麼個人了。
而在司徒盡的清白迎來真相大白後,他更是又名聲大噪了一輪。
儘管他死了,可他在這塊寸土寸金的造夢港上書寫下的過人成績,仍舊是大部分人無法到達的高度。
包括白照寧自己也清楚。
臨近年關了,公司也來到了最難的時候,白照寧好多個晚上都想過要麼直接真把公司工廠盤出去算了,何必撐著最後一口氣想著東山再起……
更何況司徒盡已經不在了。
腦海里動搖了很多次,可白照寧還是一天熬一天的過來了。
突然有一天,蔣尋找上他,交給了他幾套地產證券,「這些是爸……是白中將留給你的,那時候大家都找不到寧哥你,我就藏了起來,周哥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
白照寧隱約記得當年他爹從蘭州回來過壽辰時確實是說有東西要給他,看來就是這麼個東西了。
有了他爹留下的東西,白照寧終於解決了銀行那邊的問題,也終於能緩口氣了。
與此同時,周觀止也出獄了,蔣尋說周觀止現在正在一家網際網路公司做高管,那家網際網路公司也正是一直在針對華方的對頭同行。
知道這事後,白照寧再也沒有過放手公司的想法,反而更加兢兢業業經營起公司。
除了何治以外,蔣尋也因為一些機緣巧合留在了白照寧身邊做助理,三個人就這樣日搏夜搏的,年底時終於解決了所有擠壓下來的項目條款,法院也撤回了破產判定書。
明天就是元旦了,白照寧去談最後一個單子回來時,滿市已經開始下雪了。
他身心俱疲的坐在車裡,一時不知道是要回公司休息,還是回家休息。
有時候想給自己歇口氣,白照寧都覺得是罪過,生怕下一秒法院和銀行就要來把司徒盡的東西拿走了。
車裡飄滿因為勞累過度而無意釋放的黃花梨木味信息素時,白照寧分神了許久。
這幾個月里,他上過的談判桌比他前幾年上的都要多,alpha之間的明爭暗鬥和信息素壓制竟然是那樣的刻薄殘酷。
如果司徒盡還在的話,他沒了腺體,要怎麼跟其他alpha平起平坐和抗衡呢。
他那樣要強的人,怎麼會甘心低人一等呢。
是不是後知後覺開始體諒和理解一個人的時候,就說明自己已經走到了對方曾經迷茫的路口?
白照寧在商海里摸爬滾打了幾年都學不會、不肯學的東西,司徒盡後來都盡數教給了他,可是人是不會徹底教會人的,要事教人才能教會人。
幾天前程卓來了一趟,他說:「感覺你越來越像司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