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寧輕咳了一聲,然後坐到了櫃檯對面的高腳椅上,他緊盯著對面的男人,有些不太自然的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學會修表了……」
男人這才抬頭看了白照寧一眼,他只回以對方一副不是很願意歡迎的表情,然後低頭下去繼續忙手裡的活了。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白照寧心裡受驚一跳,「司徒盡,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過了一會兒,男人將一枚螺絲擰緊後才抬頭回覆說:「在想認識別人之前,麻煩先介紹一下你自己。」
「你!」
白照寧咬了咬牙,心想兩人這麼久不見了,怎麼也有點生分,司徒盡這麼喜歡演,那他陪對方演一出也沒什麼的。
反正當初鬧得那麼難看,離婚協議都簽了,現在再糾結那些怨不怨恨不恨的,好像完全多此一舉。
人都有想逃避的一面,司徒盡既然都躲到這裡來了,說明他也是走投無路了,如果再翻舊帳彼此為難,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白照寧暗嘆了一口氣,才自認為多餘的報了自己名字:「白照寧。」
「嚴迅。」
「哪個yan哪個xun?」白照寧無奈配合道。
自稱為嚴迅的男人不冷不熱回道:「嚴肅的嚴,迅速的迅。」
「哦。」白照寧一手支在櫃面上撐著腦袋,「你爸知道你改名了嗎。」
嚴迅又繼續倒騰起手裡的活,並用一副很是順便的口吻問道:「如果你是為了閒聊而來的話,麻煩不要打擾我工作。」
「你在這裡修修表倒是歲月靜好了,把那麼大一個爛攤子扔給我是怎麼想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白先生。」
白照寧瞪著眼,繼續強迫自己心平氣和,「我今天早上是衝動了一點,不過你別誤會,我只是看到人死而復生了有些意外而已,你別以為我是衝著復婚去的。」
「我沒結過婚。」嚴迅冷冷道,「也沒死過。」
這冷笑話給白照寧整得無故發笑了一會兒,「你再跟老子結一次婚就是三婚了,這話虧你編得出來。」
「恕我直言,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嚴迅說。
「我們都兩清了,你有什麼必要整這一出陌生人,顯得我好像……很激動一樣。」白照寧目光落到對方手上的工作,「都過去多久了,有什麼可計較的。」
嚴迅接下來再也沒搭理過白照寧,他將手上的一塊石英表組裝完成後又拿出了一塊出來,看樣子也是要做修理。
白照寧斷斷續續說了好些話都沒有得到回應,他控制不住的惱怒,「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司徒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