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之間的信息素相排斥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不過司徒盡的信息素卻能和白照寧初生信息素相交融,倒是算小概率事件了。
如今司徒盡的腺體在白照寧身上,紀俞本以為信息素多少會因人而異,可他依舊被排斥在外。
司徒盡走了,卻還是給白照寧留了一道將他攔在門外的無形柵欄。
把人送回去後,紀俞並沒有馬上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另一個方向。
紀家大宅有些年頭了,家具都還是上世紀的紅木款,紀俞同還在做晚工的保姆問了點事後,就上樓去了。
他穿過昏暗的長廊來到了二樓客廳處,一出玄關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紀康。
「二叔。」紀俞形式的敲了一下玄關板。
聽到這聲音,沙發上的紀康看了過來,他有片刻的不太自然道:「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
紀俞走過去,然後才看到了伏頭在紀康腹下的陳樹。
「你自己的事,還是你爸的事。」紀康用那雙布滿皺紋的手將陳樹的頭摁了下去,「說說看。」
紀俞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起身了,「等二叔這裡忙完了再說吧。」
他回到樓下等待,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這樣,陳樹就穿戴整齊的下來了。
陳樹只是匆匆看了對方一眼就準備低頭離開了,結果紀俞卻叫住了他:「陳副官留步。」
「請問有什麼事嗎。」陳樹兩手不自覺握拳道。
紀俞走到對方跟前,表情頗為複雜的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最後才有些無奈道:「陳副官的這是什麼審美降級,師兄師嫂兩口子都追不到,也不該眼光差到找一個老頭子吧。」
「……」陳樹有些難堪的笑了笑,「果然什麼都躲不開紀總的眼睛。」
「恕我直言陳副官,我二叔明年就要退休了,我勸你還是換個人的床爬吧。」紀俞說得一本正經,「指不定他活不到退休呢。」
陳樹仍是冷靜的一笑置之,「意思是紀總想給我指個明路?」
「明路沒有,但是你好像走到死路了。」紀俞替對方將胸口那枚領帶夾擺正,「如果你妄想從白照寧那裡找到點什麼升官轉正的功勞,光靠爬床這種思路是不夠的,只有沒用的老頭子才會吃這一套。」
「紀總誤會了,我和白老闆……」
紀俞抓著對方的手臂從裡面抖出來一支錄音筆,「實話實說吧,就算白照寧的證券就算有問題,紀康也不會給你轉正的機會,扶正名額早就內定了,你就算給他生個孩子出來都沒用。」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陳樹被抓了個現行也不慌不忙的,不過臉上確實是多了點焦灼。
「因為我……善良?」紀俞把自己取笑到了,「他連自己親侄子的手都敢砍,哪天你氣急敗壞發現他只是在耍你,你一怒之下要揭發他想抓死一府兩院的全部權力時,你覺得……他只會砍你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