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想復婚,而且司徒盡也不見得會想起他,就算想起了,他們又能怎麼樣?
吃完飯白照寧就主動提出要回去了。
「這個點你打車要到外街才行,或者……我開車送你。」司徒盡把人送到門口說。
「不用了。」白照寧想通過後就變得有點冷漠了,「謝謝你的款待,再見了。」
司徒盡表情微變,「你這人還真是古怪,脾氣怎麼陰晴不定的。」
「沒有吧。」白照寧乾笑了一聲,「行了,我回去了。」
「嗯。」
白照寧抓著門把手準備開門時卻猶豫了一下,他回頭再看司徒盡一眼,突然有點感傷:「我明天回國了,以後應該不會過來了,謝謝你帶我划船,很高興認識你。」
「你……」司徒盡語塞了一下,「沒事吧。」
「沒事啊。」
在門打開那一刻,司徒盡突然又一手把門關上了。
白照寧嚇了一跳,他有些丟魂的盯著門板,緊接著身後的男人突然說:「你錢包里的照片我看了。」
「……」
「你把我認成你前夫了是嗎?」
白照寧抓著門把的手有些發軟,他不敢再回頭了,「只是,有點像。」
緊接著,白照寧感覺到背後有一股熱量靠近,原來是司徒盡貼了上來,他就著自己的耳廓,沉聲問:「所以你喜歡我?」
「!」
白照寧立馬打開門沖了出去,只給對方留了一扇摔得重響的門。
但他並沒有跑遠,而是靠在司徒盡家院子外的圍欄外,他趕忙從錢包夾層里扯出一條黑色布帶,然後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白照寧呼吸已經亂得分不清是喘不上氣還是咽不下氣導致,他四肢都蔓延著一股酥麻的寒意,他感覺得到自己快要消失了。
而用東西蒙住眼睛這一辦法是那個嶺南道公教給他的辦法,每當他感覺自己快消失時,他就會這麼做,只要眼睛裡沒有視覺成像,再加上儘量克制情緒波動,他是可以避免消失的,不過並不是每一次都會成功,但這兩年裡,他確實消失的次數少了很多。
他緊緊抓著身後的鐵柵欄支撐著身體重心保持站立,眼前一片黑的感覺讓他短暫的與這個世界做了隔絕。
白照寧感覺自己呼吸順暢許多時,他深吸一口氣準備換氣兒時卻被半路截胡了。
儘管他看不見,但他知道有人在吻他的唇。
款款入鼻的弗洛倫蒂娜香像一張身份證告訴了白照寧這個吻來自哪個兇手。
除了難以置信的顫慄,白照寧與此同時感覺身體更涼了,就連腳後跟都在發酸。
司徒盡扣住他的後腦勺,層層遞進了這個單方面的吻,感覺到對方想要解下自己眼睛上的布帶時,白照寧驚慌失措說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