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寧將事情原委說清楚後,司徒盡立馬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現在不能回去。」
「為什麼?」
「如果證券真的有問題,那麼你這個就屬於超大金額偽證融資和抵押,而且還涉及到了多方租賃,已經屬於是民事案件了,你現在回去可能馬上就要面臨被起訴了!」
但白照寧絲毫沒有放慢下山的速度,「那我不可能一直縮在這裡不管吧?法院隨時都可以查封我的公司總是事實吧?」
「查封事小……」
「怎麼就事小了!」白照寧反駁道,「你知道這事誰捅出來的嗎!這是我哥對我的惡意陷害你看不出來嗎?我要是一直躲著就正中他的下懷了!」
司徒盡一把將人抱住,「你先冷靜點,周觀止就算是持有人,但是……」
「等等!」白照寧突然打斷對方的話,「你怎麼知道周觀止的?我沒跟你說過吧?」
「……」司徒盡表情一僵。
白照寧敏銳的從對方臉上捕捉到了那股子心虛勁兒,他有些複雜的掙脫開對方的懷抱,「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我。」
「還是你根本就沒忘?」
司徒盡試圖重新把人抱住,「你先聽我說,你現在還不能回去……」
「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白照寧甩開對方的手,「司徒盡你壓根就沒失憶,對不對?」
「我確實失憶了,我……」
「你失憶什麼?你知道你現在是嚴迅嗎?司徒盡失憶跟你有什麼關係?」
司徒盡眼看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他也清楚不可能再這樣瞞下去了,「對,我是騙了你。」
「……」白照寧心口一陣不能撥開的濃霧起了又散,濕霧霧的讓他覺得好難受。
「但是這和以往不一樣,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想看看我在你心裡是什麼位置,我怕你還是不接受我……」司徒盡這下只敢抓對方的一隻手掌了,「我想著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就繼續裝失憶,這樣……是不是對兩個人都體面一點。」
白照寧嘴邊還有很多話,可這會兒卻也吐不出來了。
「你別生氣,好嗎。」司徒盡不太有底氣的晃了晃對方手,「我沒有打算一直騙你的,因為我爸媽那邊我也得瞞著,我沒辦法直接跟你說……」
白照寧猶豫許久才慢慢點了頭,「好,我不生氣。」
「那回國的事,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回去我們再從長計議……」
白照寧現在心亂的很,「先回家再說吧。」
回到家後,白照寧也沒有收拾行李的意思,他每隔幾分鐘就會打一個電話,基本都是在聯絡國內那邊的事。
司徒盡讓他聯繫法院,堅持聲稱自己保留自證原則,先拖一時是一時,畢竟他們也弄不清證券到底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