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聽到有人叫自己,紀康隨即轉了身,「哦,小俞啊。」
跟在紀俞身後的紀爭羽連忙喊了一聲「外公」,又說了一些祝壽的話。
紀康點點頭,不是很在乎這個外孫的存在,「早就聽說你去甘肅了,你爸沒一起回來?」
「他忙不開,讓我帶爭羽回來看看你就行。」紀俞說。
「和平的忙都是瞎忙活。」紀康刻意壓低了聲音,「行了,你們自己走動走動吧,你帶這小子多認點人,這麼大了也該回來做點正經事了,天天在部隊裡混日子像什麼樣子。」
這壽宴的規模並不大,也不能大,連酒水都是有控量的,還特意挑上午辦的,但是該來的人基本都來了。
孫啟平和周觀止是最早一批離場的人,二人剛剛從壽宴會場出來,就碰上白照寧。
白照寧知道這裡不好說話,也懶得磨嘰,直接說明了來意:「既然大哥你這麼急著找彩禮錢,那我也不能耽誤你不是,不過這錢你能不能拿到錢孝敬市長他老人家,還得看這一趟了。」
周觀止聽完也沒有絲毫膽怯,直接跟著白照寧去了法院。
本以為自己手持周觀止偽造遺產繼承公證書的證據就能解決「假證券」一事,結果最後的判定結果卻是那些證券的署名權已經失效,也就是說這些證券既不屬於周觀止,也不屬於白照寧,歸根到底還是假的。
「你們憑什麼說我的證券是假的!如果是假的當初根本不會通過銀行抵押前的認定檢驗!」
「沒有做過公證處理的署名權是不具備法律效力的,就算白先生您能證明這些證券是令尊留給您的資產,但在法律層面我們不能將其看做一種合法的財產證券,所以您使用不合法的證券抵押給銀行,包括後續的租賃放股等多項商業行為依舊構成了偽證融資罪……」
白照寧本以為這事要以他的勝利告一段落了,結果他卻在自己要開的臨時法庭里以民事違法案件被被警方拘捕帶走了。
而從頭到尾,周觀止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坐在對立面全程看著白照寧從胸有成竹到面如死灰,最後意得志滿的看著白照寧被押上警車。
一直到白照寧被關進了臨時拘留室里,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從他跟蔣尋見面開始,他就已經跳下了對方挖好的自證陷阱。
周觀止只是讓法院開了一張據單,而他就丟盔棄甲的把所有事情都供了出來。
可白照寧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周觀止有什麼權力能讓他直接在法庭上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