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紀爭羽從來沒見過紀俞臉上能有這麼崩潰的表情,紀俞平日裡總是對別人一副溫潤可親的樣子,哪怕眼睛不笑,嘴角也總是揚著的。
他塌下腰,捧著紀俞的臉,「外公給我的成人禮禮物是一把瓦爾特,不過,我覺得……我是你的人,成人禮不是舅舅給的,那怎麼算成人呢。」
「舅舅。」
「假如我們有了……小孩。」
「你會讓他叫你舅爺,還是爸爸呢。」
紀俞大腦已經完全放空了,藥效使得他瞳孔放大得像魚目,對方給他帶來的刺../激l安慰讓他一直克制的alpha血性逐漸精神……
紀爭羽真是聰明,他知道他得不到自己,所以他選擇讓紀俞自己先得到他。
紀俞深知不可為,卻又沒辦法在那種瀕死的火海里不掙扎不叫囂,最終不得不游向那條錯誤的河。
……
在東京的羽田機場坐了一夜後,司徒盡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多倫多,白照寧那邊沒再給他回過消息,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司徒盡當即聯繫了程卓,結果程卓支支吾吾也沒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說事情還在解決中,讓他不要急。
這話怎麼聽著都是虛的,司徒盡只好不得不聯繫紀俞,結果紀俞也聯繫不上。
最後司徒盡還是從公司內頁的諮詢電話里一路追問,終於才追問到了何治的電話。
得知是司徒盡的電話,何治嚇得掛了兩次,第三次才喜極而泣相信司徒盡竟然真的沒死。
「行了別哭了,我問你,現在白總去哪了,公司怎麼樣了?」司徒盡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餵貓,這兩天東奔西走的差點把這小東西給忘了。
「公司,公司還好,現在還好……程總來了……」何治天生感性,遇到點事就容易哭哭啼啼的,「就是白總他,他被拘留了……」
「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快?!已經立案了?」司徒盡腦子嗡嗡的,精神狀態本來就因為差不多一天時間沒睡覺而變得很脆弱了。
「我不清楚立沒立案,反正我們出去一趟,白總就因為偽證融資的罪名被拘留了……」
「是誰起訴的?沒起訴怎麼立的案抓人?」
「程總說,這可能是市長的暗箱操作,因為周觀止跟市長是一家人,白總還……得罪過市長來著。」
司徒盡頭疼極了,「行,我自己去問程總,另外有什麼事再馬上打電話給我,還有先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事。」
掛了電話後,司徒盡又立馬給程卓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