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盡拿著花灑重新給對方打濕了一遍頭髮,並將手上的洗髮水盡數打成泡沫往對方頭上抹去,「不怎麼好,30前面多個1。」
「那也才130啊。」
「那你呢。」
「130後面少個零。」
「……」
「嘖,笑什麼。」白照寧閉上了眼睛,「我爸都說了我不是學習的料,我音樂生能上大學已經很了不起了。」
司徒盡一手墊著對方的後腦勺一手給對方抓頭,「那怎麼沒見你給我唱點歌聽聽。」
「我是學樂器的,我又不靠嗓門加分。」
「你學的什麼。」
白照寧眼看著是一個吹牛皮的好機會,於是頗為虛榮的列舉了好幾種樂器,「不過我還是最擅長薩克斯,我以前的那個家裡有一把是我媽送我的,不過後來被周觀止扔了。」
「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還有這藝術細胞。」
「藝術細胞……其實也沒有,只是我要是不學的話,我爸會打死我的。」白照寧笑著自己就笑了,「這也沒什麼好提的吧,咱倆以前也沒那麼熟,有什麼好提的。」
司徒盡想想也是,他們之間似乎沒有過一段可以稱之為平淡溫馨的時光,就連這些家常便話幾乎也沒有好好說過。
「那你呢,你小時候應該挺聽話的吧。」白照寧突然也好奇對方的往事起來,「不過感覺你前幾年跟你爸媽也不親啊。」
「如果你覺得不給家長找麻煩就是聽話的話,那應該是。」司徒盡說,「我初高中都住校,不親也正常。」
「為什麼。」
司徒盡抓完頭髮還給對方洗了耳朵,「因為他們忙,工作調動太多,不過也還好,我和程卓一起住校。」
「紀俞呢?」
「……他高中大學在墨爾本讀的,你結婚的時候他還在讀研究生。」
白照寧哦了一聲,又多嘴一句:「那你怎麼不讀研?我記得你結婚也挺早吧。」
「不感興趣,而且我大學畢業就參加工作了,結婚早是因為我想讓組織覺得我是一個生活穩定的人,這樣我在檢察院的晉升機會可能會多一點。」
白照寧認為跟現任提前任應該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可他又沒管住嘴想問個清楚:「你和柳未青,是自由戀愛嗎。」
「……算是吧。」
「哦。」白照寧覺得自己果然不太禮貌,「你追的他?」
「沒有。」司徒盡不是很想繼續這話題,「因為一些機緣巧合認識以後就有保持來往了,結婚只是順其自然中的一環。」
白照寧:「程卓說你很喜歡看舞台劇。」
「……所以我說這是機緣巧合。」
白照寧對這種陳年往事倒是沒什麼看法,可他又覺得自己確實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