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這一塊換天的時候了,你不能掉鏈子啊檢察官,否則到時候我怎麼把檢察院交給你呢?你說是不是?」
陳樹忍受著年輕的臉蛋被粗老的掌心摩挲,他咬牙:「是。」
「告訴我,國監那邊到底是什麼回事?」
陳樹猶豫了,但紀康也不惱,他從桌子角上拿了一枚方形公章遞給對方:「章我都給你刻好留著了,你看滿不滿意?」
當看到手裡那枚公章不是檢察官專用章,而是脫離檢察院職務更高更自由的外院代理專用章時,陳樹呼吸為之一滯。
「我都這個年紀了,也不能幫襯你幾個年頭了,與其在這裡耗著,不如做點體面自在的活兒,是不是?」紀康說得又慢又用情,還連連唉聲嘆氣了好幾回。
陳樹久久才緩緩點下頭。
「告訴我,你師兄和國監是怎麼回事?」
「師兄……他沒有死,但是我也不清楚他是從哪裡回來的,他進入國監也是昨晚才通過的事情,但是他是一委的,應該不對我們兩院追責……」
「他怎麼進的國監?」
「我不清楚,我沒有調查出任何調動和任用通知,聽說好像是他自己跟組織申請的。」
紀康想了想,「這麼說來,他這兩年間一直都跟上面有聯繫了?」
「我……不清楚。」陳樹咽了咽口水,「但,但也有可能司徒正局安排的,因為我有打聽到師兄他往X局服務辦打過電話……」
「那就是他老子安排的?」
「師兄銷聲匿跡這麼久不可能這麼順利就進入國監……我認為可能是的。」
紀康同樣認可的點了點頭,「那看來得想個辦法讓他把嘴閉上了,這事迫在眉睫了。」
「!」陳樹捧著公章的手抖了抖。
「你看吧,你家好師兄離開組織都快十年了,他老子一個電話就能隨隨便便讓他踩在多少人頭上,你這樣單打獨鬥的爬到今天,我能不是為你好嗎,你不聽話能有這麼風光的身份嗎……」
……
白照寧和司徒盡剛剛吃完午飯後就順手打包了一份去醫院。
「春光滿面啊司徒組長。」程卓接過打包袋笑嘻嘻打趣說。
司徒盡搖搖頭,「沒有的事。」
紀俞聽到是熟人來了,於是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都解決好了?」
「沒事了。」司徒盡摟著白照寧走到床邊坐下。
白照寧看著臉色出奇蒼白的紀俞,不禁關心問:「好端端的怎麼住院了?」
「……」紀俞苦笑了一下,「一點意外。」
「什麼意外能成這樣?」
「藥物中毒了。」程卓把病床邊上的餐桌板打開,「吃錯了藥,把腺體玩休克了。」
另外兩人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白照寧蹙眉:「怎麼吃錯了藥?」
紀俞咳了一聲示意程卓不要再說了,程卓沒有領會他的意思,繼續拐彎抹角:「在他老叔那裡喝酒回來,把其他藥當解酒藥吃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