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了十來分鐘後,終於來了一輛私家車,私家車車主很是慷慨的讓他們上車了,而且他去的方向會路過滿市,聲稱到時候可以讓他們在滿市下車。
這車主應該是外地人,叫吳懷,一路上都在同二人聊天解悶,他車開得快,很快就進入了滿市地界,上了最後一段盤山公路。
聽到車外隱約有喇叭聲,白照寧提醒車主也打個喇叭回應一下,結果下一秒,一輛占錯車道的轎車打著高強度的遠光燈直接懟著他們的面過來,吳懷連忙打方向盤,可對方還是義無反顧的撞了上來!
一記防不可防的重擊聲從外沖向內,司徒盡連忙將白照寧撲倒護住了頭,好在吳懷反應迅速,那輛車只撞到了車尾,但因為受力過猛,車身還是失去了平衡,一連在國道上打了幾個彎,最後撞在了盤山護欄上。
等到警察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以後了,好在三人都沒有傷得太嚴重,不過不可避免的都有一些撞傷創口,整件事讓人心有餘悸得厲害。
肇事車輛在撞完車已經逃逸現場了,吳懷調出了行車記錄,但由於那車輛出現時打著太強的燈光,行車記錄畫面里根本看不清車牌號,他們只記得那是一輛黑色的某國產車。
回到市里做完筆錄後,司徒盡向吳懷要了聯繫方式,並聲稱後續會有人聯繫他進行對應賠償,吳懷不解對方為什麼要向自己賠償,但司徒盡沒多解釋,只堅持道謝道歉而已。
在醫院裡處理好傷口後,兩人已經是身心俱疲,就要了個病房住下了,紀俞也是在這兒住的院,程卓知道後就去兩人帶了晚飯來。
不過這事的衝擊讓白照寧沒吃幾口就飽了,兩人也早早就躺下了,對此意外他心裡也有了大致的猜想:「你說,如果吳大哥因為我們出了意外,那怎麼辦。」
「這個,很難說。」司徒盡也是頭緒亂的很,「但是這種目的性過於明確的人為意外……」
白照寧想到了他們白天時碰到周蘭枝,如果是她向周觀止一眾人提供了他們的行蹤,那麼發生這樣的事也再正常不過了。
白照寧睡下後,司徒盡又起了身,來到紀俞病房這時,那兩人都還沒睡。
看到司徒盡臉頰上擦破了一塊,紀俞又問白照寧怎麼樣。
「都沒什麼大礙。」司徒盡少見的又愁容滿面起來。
程卓剛好削了個梨問司徒盡吃不吃,司徒盡拒絕後,他就轉手送到了紀俞嘴邊,「要我說,這事就是有人兜好底了才敢這麼幹的,就算查他個十天半個月的,就算車找著了人抓到了,那一樣是替罪羊。」
「想要製造這種意外的成本太低了。」紀俞說,「不過這次應該算是個提醒,他們不會在這種風尖口以身試險的。」
司徒盡捏了捏眉心,「呂局讓我這周去北京報導。」
「我早說了這件事沒有餘地。」程卓問,「你不去,紀康也會搞出動靜逼你去。」
「那去多久。」紀俞也問。
「上面說一年吧。」司徒盡說,「我沒想好。」
「一年兩年都好,主要是你突降國監這事兒本來就有點不合時宜,當時我就叫你別衝動回國的。」程卓說,「到頭來還是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