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好好拍了,你笑一下。」
白照寧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並說個「茄子」來凹嘴型。
這回司徒盡拍的還行,不過他竟然會問白照寧為什麼要喊茄子。
「你腦子是元謀人留下來的嗎?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不知道拍照喊茄子?」
解釋一番後司徒盡才恍然大悟,他竟然說自己很少拍照不太注意這些。
白照寧又問他為什麼給他拍照,司徒盡說:「因為我在工作群中發現很多同事喜歡拿家人的照片做社交帳號的頭像,我想讓自己看起來合群一點吧。」
「你才知道啊,我都不想說你拿玫瑰花當頭像有多俗了。」白照寧早八百年就想吐槽這件事了。
過了一會,白照寧才發現重點不在這,「那你拿我的照片……」
「嗯。」司徒盡把換好頭像的頁面給對方看了一眼,「而且我也沒有多少你的照片,坐飛機的時候都沒有東西可以看。」
「一把年紀了說話這麼齁,真受不了你……」白照寧立馬不好意思得用小熊擋住了自己臉。
回去後剛剛吃完午飯,司徒盡的電話就響了,按理來說他一天半的假期確實也結束了,白照寧把人送走後自己在這房子裡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他打電話問司徒盡什麼時候回來,司徒盡卻說不確定。
白照寧打心裡不喜歡這個房子,如果司徒盡不在裡面他一分鐘也待不下去,這裡面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壓抑和不自在,準確來形容就是,這不像個居所,而是像個收容所,於是白照寧當天就回滿市去了。
飛機落地後,白照寧剛出航站樓就遇到了周觀止。
見對方朝自己走過來了,白照寧便問道:「怎麼今天這麼磊落,是打算正面給我個教訓了嗎?」
「磊落這種詞不適合我吧。」周觀止從容笑道,「教訓什麼的,我們之間還是點到為止吧。」
「點到為止?」白照寧也笑了,「怎麼,金龜婿當不成?被掃地出門了?」
「你知道的,我現在除了這個身份什麼也沒有了。」
白照寧點頭,「那不是你活該嗎。」
當年周觀止刑滿釋放出來後很快就憑著過人的能力當上了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經理,那時候白照寧還在接手公司的過渡期中,等他完全度過難關後,第一個踹掉的就是周觀止所在的公司,那一段時間裡,沒有任何一家公司企業敢再聘用周觀止。
再後來這人就消失了一年,一直到那次迎春晚會,白照寧才知道周觀止是去攀高枝去了。
周觀止只好換了個話題,「小尋快不行了,我準備去慕尼黑看看他。」
「……」白照寧頓了一下,「什麼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