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寧沒說什麼,但是粽子還是好好的包了,他和鄭姨兩人包了三十來個,但只煮了一半,剩下一半都冷藏起來了,說是等司徒盡回來再吃。
後來司徒盡也沒能及時回來,海南碰上颱風天氣,航班都取消了,他在海口待了四天以後就回北京了,後來又趕上七一建D節,更是行程走不開,回去的事就徹徹底底沒了下文。
七月中旬的時候,白照寧去了一趟北京,不過純粹是因為工作,不過他沒跟司徒盡提,因為這人已經不在北京有兩個禮拜了。
結果對方突然興沖沖給他打電話說他回滿市了,有半天時間可以見面。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白照寧簡直無語得想把對方弄死,「我現在在北京!」
「因為事出突然,我也沒想到會經停這裡,你去北京幹什麼?」
「就你忙老子沒得忙是吧?我想來就來!」
「那你今天回滿市嗎?回的話我們吃個飯。」
「不回!你要是想見老子就自己來北京找我!」
電話那頭不出意外的沉默了一下,「我不是一個人出來的,擅自離隊可能……」
這事過後白照寧一連幾天都沒接過對方的電話,後來他聽林睿說司徒盡最近心情不太好,工作上出了很多疏漏後他才把給對方回了信息。
一直到七月要結束了,兩人仍是一面都沒見過,不過司徒盡倒是給他寄了兩回東西,都是些出差時買的當地特產,白照寧有點賭氣的成分在,一直也沒打開過。
他現在都不怎麼回對方消息了,但是司徒盡每天基本都會噓寒問暖,同時給他發一條當日的行程之類的,而且基本都是跟工作有關。
噓寒問暖無非就是問問他的工作,最近吃好睡好沒有,這些白照寧也就姑且理會了,但是他看煩了那些今天要去哪裡哪裡調研、明天要開什麼什麼會議、後天要做什麼什麼總結、外天又沒有周末休息之類的話,他對司徒盡的工作開始變得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甚至懷疑自己對司徒盡也沒有了耐心。
司徒盡應該是沒有洞察到他的心境變化,而且還每個月底定時給白照寧轉那八千塊工資。
可白照寧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困擾,他將這種情節歸咎於這是戀愛焦慮期。
除了你死我活過後的久別重逢能給足他們精神和肉體上的久逢甘霖,他們就剩那點非你不可的乾柴烈火了,可這種乾柴烈火也遲早要歸於冷靜的。
他們都有過六年婚姻了,起點卻還是要從躊躇不前的戀愛開始。
八月的第七天,白照寧終於是見到了司徒盡,不過卻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兒。
他母親的忌日到了,他像往年一樣回了北京掃墓,然後還去司徒盡那個小得可憐的房子裡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