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盡大概是對白照寧突然的敵意有點意外在其中的,「實話就是中規中矩,不差也不算特別出彩,你怎麼突然這麼在乎這件事。」
「我沒在乎啊,我就不能問問了?」
「能,你問。」
白照寧突然又不知道能問什麼了,如果突然問一句「你會不會再喜歡原配」這種話又實在荒唐小氣得很。
「這麼有空去劇院,也沒見你跟我報備一聲。」白照寧半天就能憋出這一句。
司徒盡猶豫了一下才說:「你最近回我的消息很少了,我不想把這種不重要的事情作為聯繫你的憑據。」
「那你給我發那些我插手不到的工作算什麼?你當我是你的工作日誌嗎?」
「算我有認真工作的證據。」司徒盡明顯的遲疑了,「原來你……不想了解嗎。」
白照寧心裡說了個不是,但是嘴上卻說的是:「還行,也沒有特別想了解。」
「那我以後不發了。」
這句話根本不是白照寧想聽的,可他又收不回前面的話了,「你想發就發,還有,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就是發點牢騷而已。」
「多情才多疑,懷疑也是正常的。」司徒盡情緒一如既往的穩定,「畢竟我不在你身邊,你多想也是情理之中。」
掙扎一天後,白照寧還是去見了司徒盡,不過也沒能激起什麼水花,兩人就一起吃了頓飯,吃到一半司徒盡還有事離開了,晚上回去時更是大半夜了,什麼也沒能好好說,司徒儘早出晚歸的,什麼掏心窩的話都沒機會說。
他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司徒盡竟然也沒問他為什麼要回去,不過聲稱自己下周一定回去看他。
……
「小四爺,小白總來了!」
白照寧跟在程府管家的身後進了內院,此時程卓還在耍花槍,筆直的長槍在他手裡如同迅出的長蛇一樣靈活自如,殺氣滿滿。
程卓這人也是個神人,聽司徒盡說,他大學只上了半個月,後來偶然在路邊碰到個算命的道士,道士說他有慧根,他第二天就跟人家上武當山去了。
他一共在武當山上待了五年,學道兩年學武三年,精通兩拳三戟六刀,早早的就丟了俗念,後來被抓回家做了一年生意,實在熬不住又想入佛門準備出家,還是紀俞三顧茅廬給他說回來的,當時兩人一起下山時,程卓頭都剃好過了。
不僅如此,程卓簡直正得發邪,三十有餘的年紀還從未有過一段感情風流史,除了少許菸酒沾身,他幾乎沒有不良嗜好,色慾腥葷更是從不近身,他自稱早就斷了情根,既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所以多年從未有過嫁娶的念頭,算是世家子弟中的一股逆流了。
程卓看白照寧來了,便利落的收了手上的紅纓槍扔進一旁的兵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