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心裡鬆了一口氣,「紀廳,這事不在我們手髒,問心無愧……國監也不能怎麼樣的。」
「嗯……」電話里的聲音又恢復以往的從容,「還有,怎麼樣了你,煙戒好了?」
「沒有。」陳樹說。
「你要是想戒那就戒,但是,不能現在就戒好,你繼續待著那兒,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聯繫我。」
「是。」
一周後。
白照寧把車隨便停在公館外,然後有氣無力的上了公館四層。
這幾天他都沒回過家,一直在外面到處跑,哪裡有一點關於司徒盡蹤跡的風聲就立馬趕過去,可每次都是跑了個空。
倒進那張床時,白照寧的心臟快速收縮了一下,緊接著伴隨而來的是長長的刺痛感,這是熬夜過度導致的心悸病,他蜷縮成一團小口小口的換了很久的氣兒才緩過來。
電話響了,白照寧立馬去接,結果得到的仍是令人失望的消息。
白照寧控制不住的去想,難道司徒盡也能像他一樣憑空消失嗎?
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避開所有人的眼睛,不留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這種事除了他,莫非還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白照寧忽然打開了新思路,萬一真有這種可能呢……
他猛然坐起身來,將注意力和意念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兩隻手掌上,很快,兩隻手掌就消失了。
白照寧天真的想,或許司徒盡在那邊的世界迷路了,他可以去把人帶回來。
等白照寧徹底在這個空間裡消失後沒多久,這座金字塔公館突然斷電了兩分鐘,隨著密碼鎖的打開,四層的房門被推開。
司徒盡環視了這個偌大的休息間兩遍,有些意外竟然沒有看到想見的人。
他站在房間中間逗留了片刻,然後走到床頭櫃那兒,留下了一枚領帶夾後就匆匆離開了公館。
車子快速駛出高樓林立的城市,一路往海岸線的方向跑,司徒盡看著車窗外碧藍如洗的天幕有些失神。
「司副,水。」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林睿把一瓶擰開了的礦泉水遞給后座上的人。
「謝謝。」司徒盡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林睿看對方愁眉不展,於是便問說:「您沒見到白總嗎。」
「……嗯。」
「這……」林睿也有點意外,「沒,沒關係,到時候事情結束了……」
林睿的安慰話司徒盡並沒有聽進去,他空乏的目光一直跟著窗外的風景走,心裡有焦慮也有擔憂,白照寧從來沒被他這樣刻意撇下過,不知道對方現在得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