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挑選了四個,小阿哥三個,她自己一個。至於那符紙,也挑選兩個。這種東西呢,怎麼說呢,心誠則靈,你有一個就行,多了難免有一種真神太多不知道該拜哪一個的感覺。
鈕祜祿氏和宋氏也各自挑選了自己喜歡的,那拉氏還順便給李氏和武氏也挑選幾個,算是不偏不倚,十分公平,一碗水是儘量給端平了。
隨後就是坐車回王府,胤禛還有事兒,和那拉氏打了招呼就出門去了,想著今晚上大概就是不回來了。
耿文華也急忙回自己院子,剛進門就聽見小阿哥在哭。奶娘哄的一腦門汗水,眼看是沒法子了,就看見了耿文華,那眼睛瞬間就亮了:「小阿哥一天沒見著小主了,正著急呢。」
耿文華就伸手:「我抱著吧。」
丫鬟先過來給她脫掉了披風,至於手,只抱著不碰小阿哥身上的話,倒也無所謂了。
小阿哥剛到耿文華懷裡,也不知道是聞到了味道還是聽到了聲音,再或者就是看見了,反正,很神奇的,那哭聲就停頓了片刻,隨即,就變成了哼哼唧唧的哭,聽著像是委屈撒嬌一樣。
要麼說養孩子會有情緒回報呢?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耿文華就瞬間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是生了牽掛一樣,就像是有一條神秘的線從她心裡蔓延出來,捆綁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她原先穿越之後,總覺得自己飄飄蕩蕩的,雖然穿著人身,但內心裡就像是孤魂野鬼。可現在,就有一種腳踏實地的,被拽下來安放在了地上的感覺。
耿文華心情驀然就好了幾分,面上帶了幾分笑意:「咱們小阿哥是不是想額娘了啊?看看,額娘這不是回來了嗎?額娘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小阿哥哼哼唧唧的往耿文華胸前湊,這大概是餓了,哭的費勁兒了,這會兒不哭了就餓,奶娘來抱他還不撒手,誰想將他抱走一點兒他就哭,一咧嘴,那聲音,魔音貫耳。
這就很不可愛了,但在耿文華看來,那就是更需要自己啊。
她乾脆就將小阿哥調轉個腦袋:「就這樣餵奶吧,他看著我也心安點兒,到底是年紀小,我這一出門,他估計也是害怕。以後沒什麼大事兒,我還是不出門了吧。」
奶娘沒敢說話,知春笑道:「那小主就帶著小阿哥一起出門,要不了多久小阿哥就能跟著跑了,人都說孩子見風長呢。」
「那是不在你跟前的,你隔段時間去看,就覺得那孩子長得快,這在你跟前的,那可長不快。」養孩子嘛,那日子都是一天天熬出來的。要不然能有那麼多的產後抑鬱症?
她也沒少在網上刷到照看孩子照看到崩潰的寶媽。
她沖知春擺擺手:「將我待回來的那符紙撞在香囊里,那平安符給小阿哥掛著,那好運符就掛在我床頭。還有那玉石,做帽子的,做玉佩的,都給放好了。」
知春忙去忙活,這東西也需得記帳,不能主子有什麼東西你做奴才的都不清楚。
小阿哥吃飽喝足,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他估摸是還沒忘記耿文華出門一整天的事兒呢,眼皮子馬上要合上了,一激靈,又抬頭看了。
如此來回好幾次,才算是徹底睡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