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華問道,鈕祜祿氏順著她的話就接道:「那到時候咱們就都成笑話了,為了個不確定的事兒鬧翻了,指不定別人背地裡如何嘲笑咱們。」
耿文華忙忙點頭:「可不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得先和姐姐透個信兒,這側福晉的事兒呢,若是府里只有一個,那咱們姐妹,就得體諒王爺和福晉,不能爭。若是得兩個,姐姐比我先入府,四阿哥又年長,我也絕不會和姐姐爭,姐姐若是能成,我只有為姐姐高興的。」
鈕祜祿氏也十分感動,拉著耿文華的手:「你且放心,若是……我定不會忘記咱們姐妹之情,有我的肉吃,必然有你的湯喝。」
耿文華笑眯眯的,半點兒不介意鈕祜祿氏只想著她能上位的可能,卻完全不提她耿文華也是有可能的。
嗯,還是別提了。因為在胤禛心裡,必然是子嗣更為重要,那麼,為什麼要冊封她耿文華,再讓四阿哥和五阿哥之間,分個高低上下呢?
所以,要麼,這府里只會有一個人被請封,那就是年氏。要麼,就誰也不被請封。
耿文華想的很開,反正現在五阿哥還年幼,她暫且也不用著急這位份的事兒。真要爭奪,那也該是等胤禛坐上了最高那位置。到時候……自己攢下來的這些功勞,夠不夠換一個貴妃的位置呢?
提醒完了鈕祜祿氏,耿文華就將此事扔到了腦袋後面。她每日裡忙得很,並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思量這後院裡位份的事兒。
然而,她不摻和,這後院裡的事兒,也沒有繞過她。
鈕祜祿氏大約是得知府里要請封個側福晉,就開始對福晉十分殷勤,早日請安必定是第一個到的,在石榴院伺候福晉梳洗,給福晉端茶倒水的。
請安之後呢,大多時候各人是在自己院子裡,鈕祜祿氏就給福晉做針線。大到衣服鞋襪,小到抹額荷包,日日都有不同的孝敬。
她這一番反常,誰看不出來呢?
這請封側福晉的事兒,連武氏都能打聽出來消息,府里大約也就一個宋氏不知情了。年氏如何想的,耿文華也不知道,但很快,府里就出了事兒。
出事兒的是五阿哥,五阿哥尋常慣在外面玩兒的,不到吃飯時候不回來。這天在兒童樂園玩過回來之後,就有些沒精神,飯菜也沒吃幾口,人也有些昏昏欲睡。
耿文華原以為是累著了,可到了半下午,五阿哥就開始發熱。
五阿哥咳嗽流鼻涕之類的,耿文華是不如何在意的,小孩子嘛,吃多了都有些不自在,年幼體弱也是正常的。但一旦發燒,她就必然十分重視,生怕孩子被燒成傻子。
察覺到五阿哥體溫不對,就忙忙吩咐了知春去請大夫。大夫過來查看之後面色就有些嚴肅了:「可否脫了五阿哥衣服,讓奴才檢查一下阿哥身上?」
這話一說出來,耿文華一顆心就往下沉。怎麼說呢,不怕孩子發高燒,就怕孩子出疹子。現代孩子出疹子都可怕,這古代就更甚了,這可是有天花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