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就覺得那拉氏這話有些陰陽怪氣的,那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有些人自來底子好,那身體自然是康健,但我是娘胎裡帶來的弱症,若不是實在是沒法子,誰願意整天這樣病歪歪的呢?」
她也想吃一口爽利的,而不是整天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碰的。
這樣一想著,年氏就覺得眼眶有些酸。她也是有幾分驕傲的,在那拉氏面前掉眼淚,那不是說明自己弱嗎?倒像是矮了那拉氏一頭一樣。於是,趕緊的側頭,裝作撩鬢角,輕輕揉一揉眼角。
那拉氏也覺得心裡一梗呢,她這都還沒說什麼呢,年氏就這樣做派,回頭王爺還不得以為她是在故意刁難年氏啊?
那拉氏頓覺得有些無趣
,擺手:「算了,各自回去吧,明日裡再來。」
鈕祜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迷迷糊糊的:「不是說習武的事兒嗎?妾身正要問問福晉呢,弘曆阿哥這兩天晚上回去總嚷嚷腿疼,這可要緊?妾身仔細查看了,並無外傷,骨頭也不像是有事兒。」
那拉氏就皺眉:「疼多久了?」孩子的事兒要緊,至於年氏,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反正就沖年羹堯現在的地位,王爺也並不會將年氏冷落了的。
鈕祜祿氏就說道:「兩天了,前天開始的。」
因著什麼異常也沒有,所以她也沒著急和福晉說。但連著兩天,那就有些不太對勁兒了。
那拉氏就讓人去請大夫,順便再接了弘曆阿哥來正院。
鈕祜祿氏是親額娘,自然也留下來了。
耿文華還要回去練功夫呢,就和年氏等人一起告退,大傢伙兒也沒什麼話要說,出了院門,各走各的。
回去換了練功服,娘兒倆就在院子裡,先跟著陳嬤嬤將昨兒學的給練習一遍兒。
陳嬤嬤要指點的:「小主這裡角度不對,需得對準下巴……小格格,要快,再快點兒,再快點兒!」
片刻就是一身大汗,中間還要休息片刻,該喝水的喝水,該擦汗的擦汗。
陳嬤嬤是很清楚的,耿文華學這些是為了強身健體,小格格年幼,所以對這兩個「學生」,她要求並不嚴格,就按照十年二十年出成績這個速度來,那一天下來,其實任務量也並不大。
等這邊忙完,鈕祜祿氏就過來了,找耿文華要些珍珠:「我想做個珍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