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和耿文華相處,他是能留意到耿文華的情緒的。但是和別的女子相處,他用得著考慮自在不自在,舒暢不舒暢嗎伺候的好自然有賞,伺候的不好就沒下次了,這樣耿文華都覺得不對?
她這醋性,也實在是太大了些。
之前胤禛還要覺得耿文華不識好歹不分尊卑,現在,他就只是無奈皺眉,然後將這事兒給扔到了腦袋後面——氣性大,醋性大,這他不是早已經領會過了嗎?能怎麼辦呢?總不能再將她往園子裡送一回吧?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送園子裡還是莊子上,耿文華自己都能生活的挺愜意,這事兒對她來說,壓根不算懲罰的,倒是對他,讓他有幾分心神不寧,心緒焦躁,所以也不知道到底算對誰的懲罰了。
一路趕回王府,下了馬車直奔玉蘭院。
玉蘭院裡里外外都乾乾淨淨,所有耿文華習慣用的東西,也都還是擺放在原本的位置,就好像耿文華不是出門了小半年,而是出門了小半天一樣。
但到底是不一樣的,滿院子的人見著她,都十分激動,甚至眼眶發紅。
耿文華叫了知秋來收拾行李,再吩咐了知春去拿一些銀瓜子:「我不在府里,怕是大傢伙兒也跟著提心吊膽了這麼長時間,沒想法子走,也算是忠心了。」
所以,該賞賜就要賞賜。
畢竟年氏那邊懷孕,現在又生了阿哥,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若是有心想走,就算去不了年氏那邊,也能到府里別的地方去。
知春是大丫鬟,這種賞賜的事兒就該她出面。也免得她跟著耿文華在外面這麼長時間,院子裡的下人不服她。
莊子距離府里其實也不算很遠,但一路趕回來,耿文華還是有些累,草草用了午飯,就趕緊帶著小格格睡覺去了,等睡醒已經是半下午了,讓人收拾了東西,就帶著小格格去給那拉氏請安。
那拉氏正在自己打棋譜,見她進門,打量了一下,就笑道:「可見是養好了,瞧著面色紅潤,雖說沒有長胖,卻也顯得更結實了些,在莊子上可還有日日鍛鍊?」
「還是每日裡練一練的。」耿文華笑著說道,恭恭敬敬跪下來請安:「這段時間多謝福晉關照,若不是福晉,我之前病重,還不知道怎麼熬著呢,這是我在莊子上閒著無事,給福晉做的幾件衣服。」
她從丫鬟手裡接過來小包裹,打開讓那拉氏看:「還有兩雙鞋子,福晉等會兒可以試一試,都是我親手做的呢。」
用的是西洋那邊來的布料,做了幾件大衣,雖說不如呢子料做的硬挺,但也別有一番風格。
最重要是,大清從未有過,這種樣式的衣服,是絕無僅有的。
並且,件件都是大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