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骰子還挺好看,瑩潤剔透,一看就是知道是上好的石頭做的——若是用玉,怕是晃幾天就碎掉了。所以骰子都是用石頭,活著金屬做成的。
耿文華挑眉:「想必王爺昨兒帶他們去了賭場,想想弘時阿哥的歲數,王爺現下教導這個,也是正好。」
至於小的兩個,大約是附帶的,長見識去的。
帶他們去,必然不會只學賭博,而是讓他們看人家出老千。但凡沉迷賭博的人,絕沒有可能會翻身,因為賭場是絕不會輸的。那輸掉的能是誰?
她對這種教導方法是沒有什麼異議的,小孩子嘛,你越是不讓玩,越是好奇心重。你帶他見識了,讓他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他也就沒那麼大的好奇心了,胤禛小時候也是如此過來的,現在不也正直無私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嗎?
將骰子又裝回去,她這才起身,順便將小格格給撈起來,母女兩個照舊到院子裡去習武。
出一身汗,大冬天也不好立馬去洗澡,只擦乾了在暖閣那邊換了衣服,這才往正院那邊去請安。
那拉氏正在吃湯藥,見了耿文華來就說到:「昨兒王爺將人帶出去,晚上不回來也沒說一聲,我這一晚上沒睡好,前半夜只顧著操心,後半夜走了困,這不,早起頭疼的很,剛讓人熬了安神的湯藥。」
耿文華笑道:「那福晉等會兒先去睡一會兒,這頭疼不能久熬,越熬越疼,略睡一會兒,就能緩解許多。」
那拉氏點頭,又擺手:「今兒你來得早,不然我已經派人去和你們說別來請安了,也沒別的事兒,就先回吧。」
耿文華忙應一聲,出了石榴院又催促小格格去上學。
鈕祜祿氏走到半路碰見了耿文華,聽耿文華說不用請安,索性就跟著耿文華來了玉蘭院:「你吃了早飯了?若是沒吃,我也順便蹭你一頓飯吃。」
耿文華笑道:「求之不得呢,有人陪著吃飯才好,有滋味。不過,就怕你吃不慣,我素來喜歡清淡的。」
鈕祜祿氏則是喜歡油鹽重的,以前還想著要再生個孩子,吃食上也多有控制。這一年,也不知道是對孩子這事兒沒指望了還是如何,也不太如何控制這吃食了,竟是比以往更圓潤了一些。
鈕祜祿氏就說到:「偶爾吃一次清淡的也挺好,控一控油水。我最近胖了許多,你可看出來了?」
耿文華默默點頭,鈕祜祿氏就問道:「正想問你,可有好法子來控制一下?」
「少吃多動。」耿文華說道,簡單扼要。鈕祜祿氏沉思片刻,搖頭:「少吃是不行的,餓了總覺的心慌。多動一動……這倒是可行,你那陳嬤嬤……」
不等她說完,耿文華就擺手:「陳嬤嬤不行,日日裡需得指點我習武呢。你若是想學,回頭讓陳嬤嬤給你介紹個人手就是了。不過,我怕你吃不了這習武的苦,你
不如想一想別的法子?比如,學個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