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是李氏剛才選中的兩匹。
「這兩個送到弘曆阿哥府上,他們成了親,就多一些,弘晝阿哥和六阿哥還沒成親,就少一些,剩下兩匹正好,一人一匹。」
頓了頓,既然要送,也不好送了格格們的。
就叫知春開庫房:「往公主所送,一人兩匹,她們是女孩子,做衣服多,就挑選顏色比較鮮嫩的,做好了也穿出來走一走,讓大家都知道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公主們大了,能成親了。」
知春忙去做,齊妃略感激的從耿文華笑了笑,年貴妃則是有些不屑:「用兩匹布就想收買人心了?」
不等耿文華說什麼,又說鈕祜祿氏:「你看你多嘴什麼,這事兒一傳出去,人人都說你刻薄,相比之下,人家皇貴妃就又體貼又大方,做事兒也十分周全。用你自己來襯托人家皇貴妃,你和皇貴妃可真是親如姐妹。」
鈕祜祿氏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耿文華皺眉:「年貴妃,身為後宮妃嬪,這樣挑撥離間,未免有些太失禮。再者,惡意揣測人心,我竟是不知道,年貴妃內心深處,竟是如此的黑暗呢?」
年貴妃臉色煞白,氣的,這不就是指著鼻子罵她心黑嗎?
她想起身,但眼睛看到耿文華身上的大禮服,就又頓住了——皇貴妃的大禮服,內務府剛送過來的,十分合身,上面繡著鳳凰,黑色又十分端莊沉穩。
她現在是皇貴妃,不是貴妃。
年氏閉閉眼睛,將心裡那口氣給咽下去,皮笑肉不笑的:「我也不過是提醒幾句,熹妃自來口舌不饒人,得罪人也不是這一次兩次了,我一番好心,但皇貴妃既然覺得我是挑撥人心,那日後我不說了就是。」
鈕祜祿氏有些尷尬,她在耿文華賞賜阿哥們布料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坐不穩了。
這會兒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啊,那我也是一番好心,想提醒齊妃來著?」
她轉頭看齊妃:「齊妃姐姐您別生氣,我真是好心好意來著,只咱們幾個在,您說賞賜董鄂氏,那咱們幾個總不會說什麼,可若是在外面您還是這樣說,那可就不太妥當了。」
齊妃無語了一下,她現在除非必要連自己的宮門都不出,如何在外面說?
但她頓了頓,也並不和鈕祜祿氏計較,只笑道:「是我自己太過於高興,失了分寸了,並不怪熹妃妹妹,我日後自會再謹慎些的。」
又起身給耿文華賠罪:「妾身連累了娘娘,害得娘娘被年貴妃妄自揣測,妾身該請罪,還請娘娘恕罪。」
鈕祜祿氏是嘴巴不把門,但年氏那話確實是挑撥離間,也確實是心存怨懟。所以要說不滿,她對年貴妃更不滿。
耿文華笑一笑,抬手:「並不是大事兒,本宮並沒有放在心上,本宮也說了,今兒是本宮的好日子,既如此,就不要為幾句口舌爭辯生氣了,本宮讓人置辦了酒席,咱們姐妹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酒席了,今兒可要放開了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