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眠動作輕巧地扯開她的手,她的手臂被扯開,她哼唧一聲,又黏黏糊糊地纏了上來。
折騰好一會,才把她徹底從身上扯下來。
換了衣裳出門,沒一會卻又折了回來。
她的一隻手放在枕頭側,飽滿的臉蛋被枕頭壓得微微變形,嘴巴微微扁著,沒有醒著時候的盛氣凌人,看起來乖巧可愛,讓人心軟。
他看了她一會,拿出一個裝著藥膏的玉瓶,他的一隻手輕輕捏住她的手腕,給她還有些微腫的掌心擦藥。
她的掌心綿綿軟軟,他能感受到她的跳動的脈搏,充滿生機。
和他白骨森森的左手是兩個極端。
他猛地縮回了手。
這樣的他,他自己看了都憎惡。
像是她說的那樣。
他是個死人。
白鶴眠從東窗一躍而出,飛身離去,飛檐走壁很快到了安樂侯府。
第39章
白鶴眠飛檐走壁,很快摸進了徐松喬的房間。
徐松喬不愧是富貴窩兒養出來的公子哥,屋子裡氤氳著甘松和白蘭和脂粉香氣,他那富貴窩一樣的房間整個酈京都找不出來。
白鶴眠長身玉立,用劍撩開銷金帳,看著徐松喬的俊美的睡顏,心裡竟然蒸騰起微妙的不適。
他眉頭緊皺。
這樣的小白臉,既無功名,也無戰功,無任何一長處,不過是靠著祖輩封蔭,靠著女人裙擺富貴,仗著個皇后姨母,仗著官家愛寵,就在酈京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現在還想強搶民女了。
他和徐蘭采有過婚約,從前對這個未來小舅子也多有看顧,而他一死,這個徐松喬竟然就敢搶他媳婦……雖然是名義上的……但那也是他媳婦。
他現在看這個小白臉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是該讓他好好吃點教訓。
就算花滿蹊不提出這個要求,徐松喬也合該受到點教訓,免得以後越發無法無天,把酈京的風氣都給攪渾了。
他這是替天行道。
白鶴眠面無表情地上前幾步,白骨爪子一把將徐松喬從銷金帳拽出去,徐松喬咕嚕咕嚕猛地滾落在腳踏上。
睡夢中的徐松喬痛呼一聲,勉強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頭戴兜帽的男人,只能隱約看見下巴輪廓,似乎有些眼熟,還有他左手的森森白骨。
想起近來酈京愈發風行的鬧鬼傳言,徐松喬渾身一寒,正要高叫喊人,就被一個利落的手刀砍倒在地。
徐松喬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白鶴眠一把將徐松喬拽了起來,下手毫不留情,單手拎著徐松喬就走,徐松喬的身體在腳踏、桌角、窗欞處都撞了一遍,整個人鼻青臉腫,那張雌雄莫辨的漂亮臉蛋兒丑的不能看。
白鶴眠平直的嘴角微微勾起,利落地揪著徐松喬飛檐走壁,穿街走巷,飛到了荒山野嶺。
他隨手將徐松喬扔在十幾丈高的杉木樹根底下,徐松喬在半臂高的草叢裡一滾,直接就成了個泥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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