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興地笑起來,鬆開了她的手,緩慢地朝她的唇覆下去。
花滿蹊對準他脖子的大動脈就是一簪子下去。
燕應的動作僵硬地停滯住,呆呆地看著她。
他的唇距離她的唇只剩下幾寸之遙,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毫不留情地往他大動脈更深的地方扎了進去。
花滿蹊天真無邪地看著他,輕輕地說:「我現在才是要殺你哦。」
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自手刃你這個魔鬼!
坐實自己救世神女的名頭。
她知道他在她面前,從無防備。
能為她而死。
他該感到很榮幸才是。
她微笑起來。
燕應的腦子亂糟糟的……
活了這麼久……
虛假地活了這麼久,至少他真實地死在了她手裡。
死在她手裡,也算是另一種羈絆。
他倒在血泊之中,看著她。
在這個虛幻黯淡的世界裡。
她色彩鮮明的存在著。
燕應死的時候都沒有閉上眼睛,看著她的方向,嘴角一直帶著笑。
花滿蹊回憶著從燕應書房看到的控屍秘法,當即雙手掐了個印。
猶如潮水一般的殭屍群頓時四散而去……
她立在清冷的月色當中,烏髮如雲,白衣飄飄,雪色滿身,面目慈悲,美的仿佛天女下凡塵,慈悲救世人。
她實在有一張很有說服力的皮囊。
陳臨羨從人群中走出來,高喊神女救世。
劫後餘生的百姓們紛紛喜極而泣,跪下高喊神女。
……
燕應的屍體被萬民鞭笞,懸掛在城牆之上數日之久,每人都朝他的屍體吐唾沫,扔爛菜葉、扔石頭……最終被鳥獸吞食乾淨。
新皇趙度那日卻被闖進皇宮的殭屍群重傷,原本就有傷在身的他,傷勢越發嚴重,纏綿病榻多日……
酈國百姓恢復了正常生活,花滿蹊大開財庫,做起慈善,百姓自發為她開生祠,立神女廟。
在刻意煽動下,幾乎百姓都覺得只要有她這個神女在,他們就能安心生活。
在又幾次小規模的鬼禍之後,花滿蹊出面平亂,她這個神女名頭也越發深入民心。
不久後,民間還成立神女教,奉花滿蹊為教主。
神女教日漸壯大,酈國百姓越發只有神女教,幾乎沒有朝廷的存在,畢竟他們水深火熱的時候,可不是什麼朝廷解救的他們,是神女解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