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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路遇俠士拔刀相助了?

果不其然,只聽那姿容絕世之人喚了句:「陳安。」

便有一名健壯的男人上前,一劍挑開繩索,將三人鬆了綁。

這三名書生眼下青黑嘴唇乾裂,皆是滿面憔悴之相。想來被抓來的這幾日,備受苛責怠慢,過得並不好。

被救之後,皆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那名分外謙恭羞赧的書生,朝方柳拱了拱手,態度真誠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在下顧擇齡。這兩位是顧某的好友,分別是陸超陸兄,張園景張兄。」

顧擇齡此人,一看便知是飽讀詩書之人。他為人溫文爾雅,眉眼之中都寫滿了知禮謙和,身上有淡淡的筆墨氣息,舉手投足皆是書香。

他似乎是三人之首,另外兩人對他隱隱有些推崇。

但觀他的衣衫,卻是三人之中最樸素的,只是一身陳舊褪色的粗布。且他應是三人中年齡最小的,陸超看面相已經三十餘歲,蓄著美髯頗為老成。張景園雖然年輕,但看起來也要比顧擇齡大上幾歲。

如此一來,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顧擇齡的才學出眾,教其他二人心服口服。

方柳:「不必客氣。我姓方,單名一個柳字。」

書生非武林中人,寒窗十載有餘,一心只讀聖賢書。他們將來走的也是朝堂路,對江湖豪俠知之甚少,自然沒有聽說方柳大名。

顧擇齡有禮道:「方公子。」

其人二人也稱呼道:「方公子。」

方柳說:「聽你們口音,似乎是江南人士。」

「正是。我與陸兄、張兄乃是同窗,本為潞州府人士。」顧擇齡解釋道,「我等是前往尚陽赴考的舉子,恰巧路過此地。」

潞州比鶯州還要靠南些,風土人情大為不同。

方柳聞言,斂眸道:「朝庭開了恩科?」

舉人赴試,赴的是會試,也就是春闈。下一次春闈應該是兩年後才對,今年才剛剛入夏,赴試未免過早,除非是朝廷開了恩科。

顧擇齡道:「方公子猜的不錯,朝廷開了恩科,會試時間定在一個月後。」

方柳問:「理由是什麼?」

歷朝歷代特恩開科取士,一般都是時逢朝廷慶典,譬如新皇即位之類。但是最近未曾聽說過朝堂上有何大事。

以方柳對當朝皇帝的了解,他很可能昏聵到只因今兒個心情甚好,便要加開恩科的程度。而皇帝只要一日在那個位子上,作為一國之主,哪怕下令再離譜,舉國上下亦會遵行。

顧擇齡三人聽見方柳的問題,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緘默片刻,顧擇齡答道:「聖上圍場狩獵,打到一隻玉兔,蕭妃娘娘十分喜歡。」

張景園接著說道:「蕭妃一笑,聖上龍顏甚悅,便說要大赦天下,加開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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