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珏怒道:「你……你個悍婦,要做何事?!」
明新露坐在一旁輕笑:「看不出來麼,自是要閹了你。」
劉珏慌張起來:「你什麼意思?不怕教父皇知曉,要懲罰你嗎?!」
「父皇?」明新露道,「你還記得他也算是你父皇?」
劉珏意識到明新露可能是知道了什麼,閉口不言。
「惑亂君心可是重罪,你作為皇親國戚,不但向父皇進讒言,還以色侍君□□後宮,做出如此侮辱皇家名聲之事,就沒想過後果?」
明新露語氣平靜,話中卻飽含怒氣。
她早看不慣父皇的昏庸行徑,可自古父為天、君為天,皇帝二十多個兒女中,她又絕不是受寵的那一個,只能對那些腌臢事眼不見心不煩。
劉珏的心思她大概明了,無非是想靠著媚寵爭幾分權勢,恰好自己也是耽於酒色之人,乾脆給皇帝多獻些玩樂的法子,甚至不惜自薦枕席。
簡直噁心透頂。
劉珏似乎還想辯駁什麼,明新露不願再聽他胡言,招來人堵了他的嘴。
於是滿室便只剩嗚咽之聲。
明新露平靜道:「不必擔心父皇怪罪我,你還真當自己多有姿色,能讓他魂牽夢縈不成?無非只是個兔兒爺,玩一次就不新鮮了,況且你們的事,我母妃也知曉了,為你淨身的人還是向她借的。我真把你怎麼樣,礙於種種緣由,父皇絕不會、也不能說什麼,頂多惋惜丟了個物件,扭頭便又是新歡。」
當初把四公主嫁給劉珏,皇帝就已經惹了寧貴妃外家,但是兩方都忍了下來,明新露更是連孩子都為他生了。
如今發生這種事,皇帝保不住劉珏。
明新露看了一眼公公,囑咐道:「動手吧。」
結果便是劉珏被閹。
方柳問:「而後呢,四公主怎地被追殺通緝了。」
「將劉珏閹割後,我沒有下殺手,將他安置在公主府的小院中磋磨,對外便說他病重。」明新露冷笑,「沒想到我那好『父皇』倒是多情,竟囑咐暗衛將他救了出去,或許是閹人別有一番風味?」
明新露雖是一國公主,卻敢做敢說,難得的是矜貴得體卻不失狠厲。
「之後母妃與我通過信,說讓我安心,今上不敢做什麼。幾日後,大概是嫌棄劉珏身子未好爽利,又將他扔回公主府,我懶得理他,乘馬車帶我兒去探望外祖母,不曾想車夫和護衛早已被他買通,要將我行刺在路途中。」
「我習慣謹慎,早年跟人學過些防身的外家功夫,在他們動手前帶著煜兒逃走,本想返回尚陽城,誰知對方早有預料,在歸程沿途阻我。過了兩日,就開始四處張貼榜單說我是假公主,尚陽城的『真公主』還出來哭訴,說我是賊人,易容劫走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