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胎噗嗤一聲,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瞪聶更闌,「就一把劍唄,還能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它為什麼會消失,消失後又去了何處?」
龍鳳胎之一的聶雲飛睜圓了眼睛,似是從未聽過如此奇怪問題。
聶重遠再次輕輕皺起川字眉。
「父親,這就是娘說的那個二哥嗎?」聶雲錦好奇地對陌生的少年左看右看。
「嗯,他以後就是你們二哥,先進去吧,我有事和你們母親商議。」
聶更闌被府里的王管家帶走時,始終沒得到方才疑問的確切解釋。
那個自稱是父親的人甚至沒再看他一眼,攜著龍鳳胎邁上台階離開。
看到少年回頭,聶雲錦和聶雲飛沖他做鬼臉吐舌頭,蹦蹦跳跳走了。
聶更闌被王管家帶到偏廳休息,對聶重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帶去見大哥和母親這個問題思考了半晌還未得出一個結果,就有家僕進來稟報要帶聶更闌去正廳。
到時,正廳已經坐著好幾個人,其中有生父聶重遠和一對龍鳳胎,而首座之上,是一個沉靜端麗的女人,以及一個和聶更闌同樣歲數的俊逸少年。
「更闌,我是你母親。」
沈端楓看到聶更闌有一瞬間的動容,似乎是想過來抱他。
但在距離聶更闌一丈遠是,一個拳頭時,終究是停下腳步,淡淡笑道:「更闌?這麼多年你過得還好嗎?」
聶更闌得知自己有個母親時,早抱有期待,但瞧見她的動作,唇角已經抿緊幾分。
他從未敢想像過,自己母親父親居然都是這般仙人之姿,家裡的弟弟妹妹甚至哥哥,個個不俗。
一時間,他甚至覺得出身綠苑的自己仿若塵埃里的泥垢,髒污不能入眼。
沈端楓笑了笑:「說起來,斟兒知道弟弟要回來時倒是很大方,懂事得很。」
「雲斟自小聰慧,雖然偶有頑劣,但也越來越有兄長風範。「聶重遠亦是捻須點頭。
言罷,還對聶雲斟道:「斟兒,這便是你從人界回來的弟弟,名為更闌。」
十六歲的聶雲斟邁著從容的步子來到聶更闌面前,仔仔細細盯著這個與自己同歲的弟弟看了半晌,然後朝他拱手。
「我名聶雲斟,見過更闌弟弟。」
方才在書房外聶雲斟偷聽到父母談話,得知自己不過是被抱錯的假少爺,那個已經被接回家的才是聶府的真少爺,一時間起了惡劣的心思要大鬧。
但聶重遠沈端楓接下來的話讓他打消了念頭。
「……那個孩子來自人界的煙花之地始終上不得台面,這個家,還須得靠雲斟他們撐起。」
勾欄之所,那不就相當於修真界桐月城的雅香樓麼?
聶雲斟當時便輕嗤了一聲。
「更闌,你哥哥在和你說話,你在發什麼呆?」聶重遠這時發話。
聶更闌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對上的是聶雲斟意味不明的目光。
聶更闌於是生硬地叫了一聲:「哥哥。」
聶雲斟含笑點點頭,目光越髮帶上深意,不愧是勾欄之地出來的,姿色倒是不俗。
聶重遠夫婦看不到聶雲斟的臉,自然也就沒發現養子看向親兒子時眼裡那抹一閃而逝的寒芒。
聶更闌卻是注意到了。
沈端楓原本打算多多關心十幾年未見的兒子,卻在看到養子時轉換了語氣,對聶更闌淡淡道:「更闌,修真界以實力為尊,弱肉強食,因此你須得想辦法入道修煉,身為我聶家人,修為起碼也得至金丹才算勉強——」
「端楓。」聶重遠打斷妻子的話,「如今尚未得知更闌資質靈根究竟如何,這些對他為時尚早了。」
「是得測一測靈根。」沈端楓頷首。
聶重遠:「測靈石在二弟手裡,他過兩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