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更闌在一眾詫異和艷羨的目光中起身謝過胡長老。
周炎嗤了一聲,滿臉不屑。
許田田拼命沖聶更闌豎大拇指:「好厲害!」
胡長老:「今日起紀事課全部結束,希望各位小友修仙大道一路坦途。」
「哦對了聶小友。」
聶更闌:「長老有何吩咐?」
胡長老開口:「差點忘了一事,這火炎珠昨日被藥峰的青炎真君借走,聶小友今日去上課直接向青炎真君取回來便是,我已經同他打過招呼了。」
「是,長老。」
胡長老一臉孺子可教的神情看他一眼,又道:「下次儀容須得乾淨整潔,不可壞了宗門紀律,今日看在你小考不錯的份上就不追究了,知道了麼?」
聶更闌躬身行禮,「弟子知錯,自當謹記教訓不會再犯。」
胡長老滿意地嗯了一聲,「好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說罷,他自行先出了課室。
許田田一臉崇拜欽佩的目光看著聶更闌,「聶道友,這次小考你居然做的全都對,你也太厲害了!那些題目光靠背下來是不能全部答對的,死記硬背根本行不通!」
一早上的有驚無險再到順利贏得考試獲得火炎珠,總算沒白費力氣,聶更闌終於露出個淡淡的笑,「還好,我——」
話沒說完,他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山上的冷風一吹,聶更闌才發覺自己渾身都在發冷,儘管已經穿上許田田的法衣,但此前在仙鶴上他受寒厲害,寒氣早已入侵體內,若不是有那位不知名師兄的結界,恐怕他現在已經高熱了。
儘管如此,聶更闌現在也渾身輕飄飄的,頭重腳輕,走路還踉蹌了一下。
許田田趕緊扶了他一把,「對了你怎麼會穿這身衣服過來,你的弟子服呢,怎麼銀冠也沒束弄得這般狼狽?」
周炎張濤等人這時簇擁著聶雲斟過來,停在二人面前。
張濤不知何時已成了聶雲斟陣營的人,神情陰惻惻故意拉長了語調,「也不知道聶小倌這是穿了哪個野男人的衣服,這是才完事兒吧,嘖嘖,小考前一晚你們還翻雲覆雨,果真是郎情妾意纏綿不休啊。」
周炎:「張道友可真是一針見血了,新晉弟子在宗門裡□□勾引師兄,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呢,某人擔得起嗎?」
許田田憤而攥起拳頭:「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聶更闌不出聲,寒著臉二話不說衝上去狠狠往張濤臉上揍了一拳,後者猝不及防踉蹌兩步。
從早晨起發現衣服全被浸濕到儲物袋被人動過,就連束髮的銀冠也不翼而飛,聶更闌胸口早已堆積滿腔怨氣,此時再也忍不了,拳腳使勁往張濤身上砸。
這些小人手段,用腳趾頭也想得出自誰之手!
張濤身上的傷早已養好,這回哪還由得聶更闌揍人,「呵呵,你個賤蹄子,該不會以為上次打不過你是因為自己厲害吧?老子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瞧瞧!」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聶更闌顯然不是張濤的對手,兩人力量懸殊,他臉上很快掛了彩。
許田田本想讓聶更闌打個痛快,一看不對勁連忙祭出一張定身符,幾乎是同時,君杳然、慕容證雪也出手,各自祭出一張符篆。三張符篆同時打在張濤身上,頓時讓他身體騰空而起狠狠摔在地面,發出慘叫聲。
許盼娣連忙上前將聶更闌扶起:「聶道友,你沒事吧?」
聶更闌嘴角流出一道血漬,聞言搖搖頭,只是看向躺在地上的張濤神情陰沉不少。
他還是太弱了。
方才他被張濤鉗製得死死的,絲毫分不出多餘的力氣和他打。若這裡無人在場而對方起了歹意,他毫不懷疑自己會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