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蒼眠:「無妨,算是替我自己積了功德。」
「也許不日丘宿魚便要下山,因此洗髓也許需要我的助力。」
聶更闌徹底愣住,好一會兒才從懵然中回神,「丘師兄,要下山?」
「尚未確定,隨時都有可能。」
獨孤蒼眠沒再多說,道出此次談話的重點:「洗髓之前須得淬體增強體質,從今日起除了他給你的額外訓練,你還得浸泡一個時辰藥浴。」
「是,真君。」
「本君須閉關一段時間,浸泡藥浴過程中出現任何問題,都可尋求你丘師兄的幫助。若是有需要,讓他與你同住也不是不可,到時不必再向我稟明。」
聶更闌再次露出訝異之色,很快又低頭作揖,「是,弟子記住了。」
第49章
「嗯, 洗髓之後勤加修煉,切莫辜負你師兄助你的一番苦心。」
獨孤真君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待他一走, 聶更闌發冠上的小龍人開始嗡嗡大叫:「聶師弟,你別信那老匹夫的, 什麼藥浴,什麼助你一臂之力, 他哪有這麼好心!你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只可惜聶更闌聽不到。
丘宿魚不知在何處, 聶更闌便去了仙音台的飛瀑打坐修煉。
期間小龍人一直試圖告訴他別信獨孤蒼眠那個神經病,但卻無濟於事。
翌日。
聶更闌一大早到仙音台練劍。這段時間他總算開始適應在飛瀑里揮劍的強度,手臂不會再像初時那般酸痛。
距離每天揮劍三千的目標,他現在只能做到六百多。
才從飛瀑里出來,他拿起火炎珠要烘烤衣服, 丘宿魚飄飄然來了。
「喲, 今日我貪睡了一會兒,沒想到師弟居然能自己起床, 也沒從仙鶴上邊摔下去,好端端地過來練劍了。」
聶更闌:「……」
他何時不能自己起床, 何時從仙鶴背上摔下去過了?
「師兄, 你沒來送我,去了何處?」聶更闌幽幽開口問。
話一出, 他自己也有愣了。
這語氣倒像是在埋怨丘宿魚為何不來接他。
偏偏丘宿魚是個打蛇隨棍上的,聶更闌這麼一說, 他也就笑吟吟地走過來, 主動拿起淋濕的衣服施了個術法,「師弟,師兄一日不來送你, 你便不習慣了?」
聶更闌立即意識到這人又「犯病」了。
且兩人此時貼得極近,聶更闌又還裸著上半身,意識到距離過近時,他想退一步已經來不及了。
丘宿魚一把擒住少年的胳膊,細細打量起來,「喲,師弟,你這……」
聶更闌能清清楚楚感知到,眼前的人眼神可以用赤裸裸來形容。
赤裸裸的毫無慾念。
仿若在欣賞一件漂亮的瓷器,不帶任何目的和私慾。
可就是這般張揚純粹到「赤裸裸」的凝視,竟也讓聶更闌生出一絲慌亂,結結巴巴地問:「你、你為何這麼看我?」
丘宿魚:「師弟,我莫不是年紀大眼花了,你居然長了一層薄薄的肌肉?」
聶更闌便低頭去看。
丘宿魚:「嘖嘖,沒錯呢,確實長了一層胸肌?雖然很細微,但細心如你的師兄我,還是看出來了。」
聶更闌甚至沒看出來哪裡有什麼不同。
丘宿魚瞧見他疑惑的目光,將他胳膊抬起,指給他看,「喏,胸肌不明顯,這兒總看得出?之前你胳膊全都是軟的,如今也開始有一層肌肉了,胸肌亦然。」
「只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