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尤耐心等了一陣,見上邊始終不出聲,小心翼翼道:「可前任魔後向來最疼愛尊上,她怎可能在外有私生子?」
稹肆臉色陰晴不定:「誰知道呢。」
驍尤冷笑一聲繼而出謀獻策,「尊上,白衣人與魔族為敵,我們動不了他難道還動不了修真界那幫道貌岸然的仙門名家嗎?」
稹肆斜長的眉眼划過一絲猩紅:「這髒水你好好地潑,須小心行事不泄露蛛絲馬跡。」
「是,尊上放心養傷,屬下定不負使命!」
***
自從上次休沐被合歡宗弟子大規模騷擾糾纏,再加上近日白衣人異動頻頻不少仙門弟子罹難,因此靈音宗弟子皆人心惶惶,修煉愈發刻苦。
諸多真君長老半嚇唬半警示弟子:「呵呵,若不勤勉修煉,你們修為增長的速度都趕不上被合歡宗吸收的速度。」
眾人哄堂大笑之餘,私下暗暗較勁著開始勤學苦練。
往日妙音峰冷清的竹林居然從天不亮就遍布弟子打坐的身影。
外門弟子如此,璇璣峰的內門弟子更不必說,每日醒來兩眼一睜就是修煉,吃完飯修煉,睡前修煉,睡醒了接著修煉。
已經築基了的弟子頗受旁人艷羨,他們已經辟穀無須進食,就連睡眠也不需要,因而能節省下更多時間修煉。
宗門各處地方都滿是修煉打坐的弟子,後來還傳出了笑話,說是把那隻灌鳥惹怒了。
灌灌憤怒:「本鳥連個睡覺的清淨地都沒了,你們這雜靈根些廢物,修不修煉無甚差別,你們到底在蹦躂什麼!」
其結果就是,數以計百個雪球齊齊扔向灌灌,並且所有弟子都口徑統一開始喚它諢號:珍珠雞。
許田田得知後笑得前仰後合:「這胖雞活該!誰讓它嘲笑多靈根的,多靈根就沒資格努力修煉嗎!」
聶更闌提醒:「它是鳥。」
「管它是雞是鳥,它就是一隻珍珠胖雞!」許田田做了個鬼臉。
竹林每日熱鬧,幸而仙音台無人發現,聶更闌依舊能安穩在此練劍打坐,半個月過去,在他異常努力下每日揮劍次數竟也達到了兩千多下。
而藏書閣也異常火爆,每一層隨處可見或坐或站的弟子苦讀典籍,尤其是外門弟子。
既然修煉進度滯澀,那尋求外物護身的法子也大受追捧,什麼毒藥典籍,蠱蟲秘法之類,都很受歡迎。
聶更闌抱有同樣的想法,於是除了修煉之外,跑藏書閣的次數也比平日多了一倍。
除了毒藥、蠱蟲等典籍,靈獸、靈器法器等內容他也均有涉獵。
丘宿魚閒來無事跟著,懶洋洋靠在窗前注視少年翻閱書籍,忍不住打趣:「相比起魔族,師弟還是更懼怕被合歡宗弟子纏上吧?」
聶更闌頭也不抬翻動下一頁,「擋住光了。」
「還有,藏書閣禁止喧譁。」
丘宿魚歪了歪腦袋,將擋住的日光讓出來:「我早就在上方布下結界,旁人看不到也聽不到我們談話,如何,師兄是不是很貼心?」
聶更闌贈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索性後背衝著他讓光線充分地打在書頁上。
眼不見,心不「煩」。
誰想才過須臾,一隻小蟲子飛來在聶更闌四周嗡嗡亂叫,不是爬到書頁,就是飛到他臉上和額頭,無所不用極其地搗亂。
「啪!」
聶更闌面無表情將蟲子一掌拍扁,甲蟲藍色血液將掌心染成藍色,那抹藍色漸漸褪去,消失得乾乾淨淨。
丘宿魚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師弟好狠的心,居然將一隻活生生的蟲子殺死。」
「再搗亂我還能殺魚,信麼?」聶更闌視線沒離開過書冊,語氣含著淡淡威脅。
丘宿魚:「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