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更闌的世界這才清靜了。
到了入夜,他們便在一處乾燥的山洞裡休息。
邢簡錦衣玉食慣了,嫌棄地環視一圈山洞,接著從儲物袋拿出一條毯子鋪在在稻草上,他想去問聶更闌要不要毯子,才發現對方已經閉眼入定打坐了。
邢簡便將毯子放在聶更闌身邊,回到自己的毯子上。他才邁入築基不久,還不習慣辟穀,於是拿出乾糧吃了。還跑到打坐的聶更闌身邊巴巴地等,想等他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把乾糧遞給他。
山洞另一頭,陸金狂居然也從儲物袋拿出準備好的乾糧,小心翼翼遞給了衛子野。
衛子野抬頭瞥他:「我才步入築基初期,你忘了?」
陸金狂收起乾糧,小聲道:「對不起。」
他眼角餘光看到聶更闌身邊的毯子,揚聲對邢簡道:「毯子還有沒有,再拿一條來。」
對別人,完全是一副命令和刻薄的語氣。
邢簡對他這切換自如的兩副臉孔無語至極,目光鄙視得不行,「這是我給聶更闌的,沒有了!你自己之前不知道準備好嗎?」
很顯然,陸金狂沒考慮得這麼周全。
他又惴惴得瞟了眼衛子野。
「我坐稻草即可,出門在外哪有這麼多講究。」衛子野淡聲開口。
不知何時,聶更闌已經結束打坐,睜開眼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不需要這東西。」他面無表情地掃了眼邢簡,再冷冷瞥向旁邊的毯子。
陸金狂見狀,忙走過來拾起毯子鋪到衛子野旁邊,「你坐上來。」
衛子野像是習慣了陸金狂的照顧,沒說什麼,還是坐到了毯子上。
……
聶更闌將視線從他們身上收回。
邢簡熱情地湊過來,「聶更闌,你辟穀成功了嗎?要不要吃乾糧?」
聶更闌冷冷瞥過去。
邢簡接收到他嫌棄的信號,視線落到山洞那頭,自顧自換了個話題:「你是不是也覺得很神奇,陸金狂一個金丹對居然對築基初期噓寒問暖言聽計從的?」
「其實吧陸金狂一開始就是個窮小子出身,是靠著衛子野的靈石和天材地寶爬上來的,雖說到了金丹他也不必再這麼卑躬屈膝了,但這傢伙也太奇怪,居然都沒離開,還是一直跟著衛子野……」
邢簡說起八卦興致勃勃壓根停不下來,待到發現聶更闌涼涼的眼神才及時住了嘴。
「離我遠點。」聶更闌冷冰冰出聲警告。
邢簡痴迷地盯著他昳麗的面容,愣神地點了點頭,一句也不敢反駁拖著毯子退出了一丈以外的距離。
他倒是還想讓聶更闌做他的爐鼎,這可是極品啊。
……
翌日,一行四人出發上路。
兩人行進速度不快也不慢,走了兩日,終於出了靈音宗地界範圍。
在他們翻過一座山坳後,身後的密林中冒出兩個魔族小兵。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稟報魔尊,暫時別驚動他們。」
「好。」
……
聶更闌四人翻過兩座山後,終於在一處山坡碰到了前來搶法寶的修士。
三人看起來皆是四十多歲的模樣,模樣兇惡,開口就是要他們交出儲物袋。
衛子野沉了臉色,暗暗在掌心積聚靈力就要上前,陸金狂卻一把拉住他,眼神掃向聶更闌。
「這是他證明實力的好機會。」
聶更闌無聲冷笑。
衛子野皺眉警告陸金狂不許鬧事,率先衝上前和那三人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