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呢!」邢簡驚慌失措地大叫,「我的靈力怎麼沒了?!」
聶更闌心裡沉了沉,正要說話,對方卻將他們推搡著往外走。
是一隻手。
聶更闌能感受到對方是人。
得出這個結論,他便垂下眼睛乖乖跟著對方一路沿著黑暗的甬道往前走。
實際上,失去靈力他倒是可以試著與對方肉搏,但如今還沒找到衛子野和陸金狂,實在不宜輕舉妄動。
邢簡就更加不敢動了,這裡過於幽暗,沒有靈力傍身,他生怕一掙扎對方就會取他性命。
兩人很快被推下一間更為幽閉的空間。
推落的地方似乎類似於地窖的入口,聶更闌和邢簡摔進去時渾身傳來難忍的疼痛。
沒有靈力護身,處處都不方便。
「咔嚓。」地窖口被關上了。
聶更闌摔得耳朵嗡鳴,從地上爬起來時,赫然一下看清了整個密室的情況,瞳孔微微睜圓。
邢簡更是誇張,恐懼地叫聲貫穿了整個密室:「啊——」
密室內光線並不算昏暗。
因此他們能看得出,四面的石壁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一雙雙眼睛。仿佛是剛從人臉上挖下來似的,眼球上似乎還滴著血。
一雙雙眼睛的瞳孔似乎在滴溜溜轉動,恰似活人的眼睛一般,硬是生出了一股可怖的荒謬感。
邢簡「嘭」地一聲跌倒在地,捂著嘴開始乾嘔。
「窸窸窣窣。」
寬闊的密室另一頭似乎有東西在動。
邢簡顧不得繼續嘔,趕緊連滾帶爬躲到聶更闌身後,生怕躥出一頭什麼可怕的怪物將他吞吃了。
不一會兒,從陰影里走出來一個人。
聶更闌這才看清,那頭昏暗的角落,居然密密麻麻一片都是人。
他們當中清一色都是少年人,或男或女,青年也有,間或也有幾個三四十歲模樣的夾在裡面。
從陰影里走出來的那個人,他們認識。
「你們終於來了。」陸金狂面無表情地看著聶更闌和邢簡。
邢簡聽到這話有點不爽,「什麼叫終於來了,你巴不得我們也落入怪物的手裡對不對!」
陸金狂哼了一聲,懶得和這蠢貨計較。
邢簡不爽歸不爽,看到陸金狂還活著總算鬆了口氣,他四處張望道,「衛子野呢,他也還活著嗎?」
「我在這。」
屬於衛子野的聲音傳出,陰影里繼而走出來另一道身影,他對聶更闌點點頭:「看來你們也靈力盡失,儲物袋被搜走了?」
聶更闌視線掃向那邊密密麻麻的人堆:「是。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邢簡:「還能是什麼情況,那個怪物不就是貪圖我們的靈器法器嗎!」
衛子野:「靈力盡失,儲物袋落入對方手裡,自然是成為待宰的羔羊了。但只是貪圖寶物嗎?我看不盡然。這裡隔幾天就會有人被帶走,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我們,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危險。」
聶更闌視線重新回到那面掛滿眼球的石壁,「這些,都是被關在這裡的受害者的眼球?」
「我也是如此猜測的。」衛子野點點頭。
密室里,所有被囚禁的人都靜靜聽著這幾個少年的對話,並不出聲。
關於對這些眼球和密室的討論,他們已經重複了不下百遍,因此這會兒都只是沉默而已。
這時,另一道聲音從人堆中傳來,還伴隨著一陣恐嚇的嗤笑:「這裡的人不光是被殺掉。」
「據說活人會被帶去一個地方,先是經歷過某些更為噁心恐怖的事,然後,再慢慢凌遲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