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野詫異地看向陸金狂,在他印象里,他從來不會為這些小事流淚。
陸金狂神色略顯尷尬:「我一想到你可能真的出事了,怎麼也控制不住,不是演的,算是真情流露。」
「嘶。」邢簡摸了一把手臂的雞皮疙瘩。
這傢伙也太理直氣壯了些,可真敢說啊。
衛子野搖搖頭:「真傻。修真界隨時隨地都在有人隕落,若我真死了,你給我立個冢就是了。」
陸金狂眼眶漸漸又紅了。
邢簡:「等等,打住,別哭了啊!趕緊想辦法逃出去,本少爺不想再待下去了,這裡瘮得慌,還沒有儲物袋,我晚上要怎麼睡啊!」
衛子野這時問:「聶道友,你是如何看出那些村民有問題的?」
聶更闌:「你看出來了?你和陸道友接連失蹤,對方一直鼓動我們上報宗門請求援救。於是我便猜測,他們希望有更多的修士能進入葫蘆村。」
衛子野微微頷首:「所幸有你,否則這次真的麻煩了。」
邢簡又叫了起來:「所以那晚衛子野失蹤,之後你們沒用防護法器,就是為了被擄走?」
陸金狂冷聲道:「不然呢?」
邢簡擦了把額頭的汗,完全沒了脾氣。
他一個人用防護法器睡得還算安穩,沒想到身邊的兩人卻是抱著必定被擄走的心態坐在蒲團上的。
陸金狂這時從聶更闌手裡接過自己的儲物袋,翻找一陣後拿出了一瓶丹藥,「這是高階破障丹,服下之後能恢復靈力,但只有三十粒。」
他粗略估摸了一下,這間密室至少關押了一百五十多人。
陸金狂首先給衛子野和聶更闌分了一粒,自己服下一粒,而後又給邢簡一粒。
邢簡:「雲斟是我朋友,也分給他一粒吧。」
陸金狂瞥了眼聶更闌,見他神情淡漠,所以並不理會邢簡的要求。
聶雲斟臉色沉了沉。
密室里,眾人或驚慌或埋怨丹藥怎麼這麼少,還有人爭先恐後舉手,懇求陸金狂把丹藥分給他們。
衛子野這時道:「分到丹藥的,對方下次進來把人帶走,就需要你們主動站出來。」
話落,不少人蜂擁著退出了人群回到角落。
但也有極少數依舊站在原地。
方才的青年率先出聲:「我可以。」
陸金狂便分給他一粒。
聶雲斟不得不出聲表態,陸金狂瞥他一眼,也把丹藥遞給他。
很快,一瓶高階破障丹見底,丹藥分光了。
眾人紛紛坐下調息。
一炷香過後,服下丹藥的三十人終於恢復自身修為和靈力,從地上一躍而起。
邢簡喜極而泣:「終於能動彈了,我渾身都輕盈了不少!」
衛子野發話了:「所有人的儲物袋還不知在何處,陸金狂是金丹,下次你先出去負責把儲物袋找到,想辦法帶回來給我們。」
陸金狂正要點頭,方才的青年忽然道:「我是元嬰期,我去。」
眾人驚訝地看向他。
衛子野朝他拱手:「也好,那就有勞了,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無名。」青年言簡意賅回答。
衛子野:「無名道友,有勞了。」
聶更闌:「我同他一道去。」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青年身上有股莫名的熟悉感,讓他願意接近他。
衛子野等人沒有異議,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