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千年百年的樹枝落葉和塵土把我們弄得髒兮兮,真是無可奈何。」
桃香和幾個女伴說著,開始施展清潔術清理身上的塵土殘葉。
清理完畢後,另一個叫春茭的女修沖衛子野眨了眨眼,「我們師出春雨閣,你們呢,是哪個宗門的?」
「春雨閣?」邢簡翻了個白眼,露出失望的神情,「原來是四大宗門之一的道友啊,我們是臨霧宗和靈音宗的,與你們還是盟友呢。」
原來竟是宗門盟友。
他還以為是什么小門小派,還當今日艷福不淺能試一試雙修到底是何種滋味呢。
衛子野拱手道:「春雨閣確實都是女修,不知幾位可否出示一下弟子玉牌?」
桃香和春茭和另外兩個同伴相視一眼,桃香哼笑道:「幾位道友,你們是男子,倒不如大方一些先出示弟子玉牌與我們瞧瞧,這才顯出你們的風度不是?」
邢簡:「這有何難,你們還當我們是騙子不成?」
說著,就要從腰間拿出弟子玉牌。
一旁的聶更闌早已沒耐心聽他們的談話,冷淡開口:「幾位打算觀察弟子玉牌是什麼模樣,好臨時變幻一張出來,對嗎?」
桃香臉僵了僵,「道友,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
聶更闌失去與她們周旋的耐心,瞬息之間手起劍落,挨個將四人捅了個對穿。
「噗嗤。」
四個女修頓時化作白煙,消失時一直不可思議地瞪著聶更闌。
「怎麼可能,他分明只是個築基而已……」
話沒說完,四個明艷動人的女修紛咚的一聲倒地,胸口和嘴角流出汩汩鮮血,沒了氣息。
邢簡嚇了一跳大呼小喝道:「聶更闌,即便方才我誇她們好看,你也不用因為嫉妒把她們都殺了吧,你……」
衛子野照常把他當做空氣,聲音直接蓋過吵鬧的人看向聶更闌:「我用華音鏡都沒察覺她們有問題,你是如何發現不對的?」
聶更闌揚起手裡的一枚玉佩。
陸金狂詫異地打量玉佩,神色驚訝至極,「這玉佩雖然不起眼,但居然比華音鏡品階還高,顯然已經超越了高階法器的範疇。這是從何處得到的這件法器?」
聶更闌只道了句「故人贈予」,收起玉佩往前走去。
陸金狂和衛子野之前還以為聶更闌不被聶家待見,身上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法寶,沒想到隨隨便便拿出個玉佩就如此驚人。
邢簡看著聶雲斟跟上前面幾人的腳步,叫了幾聲,「喂,雲斟,你也和他們一樣不理我?哎,等等我啊!」
他連忙拔腳追了上去。
衛子野:「……方才那幾個是魅的升級種,精魅。不過這精魅的等級究竟有多高?竟連華音鏡也照不出她們的原形。」
陸金狂:「幸好有聶更闌的玉佩,否則還要被她們折騰一陣才能脫身。這種精魅能吸人精氣,並且不斷吸收人的元神修為,比一般的魅更為可怕。」
邢簡一聽,也不敢再鬧了,老老實實跟在他們後面往前走。
秘境雖然安靜,但四周時不時也會傳出靈獸嗥叫和蟲鳥鳴叫聲。
路上,他們碰見過一個老嫗,也不知是精怪還是鬼魅。老嫗並未主動招惹他們,於是幾人沒管她,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他們路經一片沼澤地。原本沼澤也沒什麼,只是它上方瀰漫著一陣不同尋常的黑霧。
聶更闌等人看到時已經不小心吸進去了一些,根本無從防範。除了陸金狂修為是略高的金丹,其餘人都暫時喪失了靈力。
「黑霧有毒,半個時辰方能恢復靈力,」陸金狂道,「原地休息吧,強行往前走會有危險。」
眾人不得不找了棵粗壯的參天大樹打算調息。
但還未坐下,四周叢林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緊跟著,一大群金剛猿猴從濃密的枝葉中躥出將五人團團包圍住。
衛子野頓時拔劍站起身:「金剛猿猴!這些猴子攻擊性不強,伴生在沼澤附近專門蹲守靈力被封的修士,要除掉他們頗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