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浴池邊,耳畔倏地響起白衣人的聲音,「昨夜已替你洗過了。」
聶更闌嚇了一跳,旋即沉下眸子往白衣人洞府方向惱怒喊道:「把你的神識收回去。」
「還有,你何時替我清洗了身體?
「害羞了?」那道聲音淡然飄來。
聶更闌咬牙對著隔壁的洞府怒目而視。
白衣人清淡的嗓音飄飄悠悠,不緊不慢回答他的問題,「昨夜雙修結束之後,洗得很乾淨,放心。」
聶更闌面容瞬間仿佛一隻果子爛熟後的表皮,由內而外爆紅了個透。
「你……」
他深呼吸一口氣,將拳頭攥緊了,恨不得衝到隔壁將對方扒個精光看回來才解氣。
不對,方才他已經看了個精光。
意識到這一點,聶更闌心頭又開始砰砰狂跳。
白衣人笑了笑,「看來不收回神識,你怕是不能專心背劍訣了。」
下一瞬,洞穴內恢復悄然寂靜。
白衣人神識已經不在此處。
聶更闌鬆了一口氣,默默往那汪清澈翻騰著煙霧的池水看了一眼。
人沒泡進去,身上倒是都裹了一層莫須有的燙意。
聶更闌垂下眼眸,快步出了洞穴回到玉榻拿起那捲劍訣。
這浴池是不能待了。
是以他直接去了幻月□□背劍訣。
比起天地合璧,劍訣背起來速度簡直可以稱得上異常順利。
不過半個時辰聶更闌已經背完兩頁。
想了想,他照舊慢慢散步來到幻月花叢深處。
才離開小徑幾息,果然,遠處幽暗峭壁中間有兩道龐然身影緩步走來。
赫然是前幾日的暗影魔獸和流獄魔獸。
這次,還多了一隻孽梧魔獸。
「看,我就知道他這幾日要到幻月花叢附近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小子,身體似乎比前幾日更為強健了?我沒看錯吧。」
「是魔主有辦法,將他變成這樣的。」
「你們聞聞,他身上攜帶的魔主的氣息越發濃烈了。」
聶更闌驟然停下腳步,驚疑不定地打量這幾隻魔獸。
流獄魔獸走過來,腦袋拱了拱聶更闌的胳膊,說話聲再次傳來,「為何這麼一副表情看著我們,之前又不是沒見過?」
流獄魔獸知道聶更闌聽不見,因此這話是對另外兩隻魔獸說的。
孽梧魔獸得意洋洋開口:「也許是第一次瞧見我,認為我長得威武霸氣。」
暗影魔獸嗤笑:「少自戀,論威武還是我長得最能嚇唬人。」
聶更闌打斷他們的拌嘴,陰沉沉出聲問:「你們原來會說話?」
三隻魔獸吃驚地朝他看過來。
流獄魔獸訝異:「你能聽到我們說話了?」
暗影魔獸:「我們一直都會說話,只不過用的是魔獸之間的語言。」
孽梧魔獸驚叫道:「他前幾日還聽不懂我們說話,今日怎麼忽然……」
流獄魔獸想了想,道:「應當是魔主的精氣和氣息存在於他體內,說不定已經流入了血液之中。」
孽梧魔獸吃驚地一甩火紅色的尾巴,當即在暗影魔獸的皮毛上唰地留下一道痕跡,「能做到把精氣融入另一人血液之中的,也只有j媾能做到了。」
說著,三隻魔獸齊腦袋齊刷刷對準聶更闌看了過來。
這些魔獸幾乎有一棟三層的竹屋那麼高大,若不是聽得懂它們的談話,聶更闌也許要被這三隻魔獸包圍的氣勢給嚇得心驚肉跳。
「小子,你同魔主交合了?!」三隻魔獸齊齊叫道。
這種事從三隻魔獸嘴裡堂而皇之說出來,不禁讓聶更闌有些赧然,也變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