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霧宗主惱怒異常,朝著無間魔域下方揚聲示威:「魔頭,你殘害我宗門弟子,在修真界亦是手段狠辣殺人如麻,速速出來受死!」
無間魔域下方一片寂靜無聲,只有紫黑的雲霧在翻騰繚繞。
元千修吃了一驚:「林宗主,貴宗也有弟子遭到了白衣魔頭殺害?」
「沒錯!」林宗主憤然收劍回鞘,朝無間魔域狠狠瞪了一眼。
「我們接到被害弟子信號迅速趕來,沒想到白衣魔頭已往無間魔域方向逃了,我氣憤之下率先趕來探路——」
林宗主惱怒異常,然而話未說完,旁邊忽然傳出一道森冷陰鷙的嗓音。
「不可能。」
林宗主詫異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神色陰翳雙手被縛仙索捆住的青年。
「元宗主,這是?」
緊跟著,林宗主又問青年,「道友,你這是何意?」
聶更闌冷冷睨著他,「白衣人不可能殺害臨霧宗弟子。」
「道友何出此言?」林宗主冷笑一聲,「我還是頭一遭遇見替白衣人說話的。」
「本門弟子在半個時辰前遇害,我們趕到時那名弟子已經神魂俱滅,血肉四分五裂,連個全屍都不曾留下。」
「你若是不信,百里之外還有本門的長老和弟子在處理那名隕落弟子的後事,不妨過去看看?那岩石上還留有他的血書,曰白衣人殺我!」
「本門弟子遇害,宗門長老和同門弟子都悲痛不已,道友若是不信也不必陰陽怪氣說風涼話!」
元千修這時道:「林宗主,白魔頭殺害了貴宗弟子後往無間魔域來了?」
「自然!」林宗主冷冷掃了眼被縛仙索捆住的人,「否則我也不會率先趕過來探路!」
聶更闌卻只是發出低低的嘶吼,「白衣人不可能殺害臨霧宗弟子!」
林宗主勃然大怒,「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替白衣魔頭說話!」
獨孤蒼眠:「林宗主息怒,這乃是本門的一名弟子。」
「什麼?」林宗主大驚失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元千修道:「林宗主見諒,本門弟子為魔頭的魔氣侵襲,心魔一時無法抑制,因此才胡言亂語衝撞了林宗主。」
「哦?」林宗主這才仔細打量起青年,終於瞧見了他眼中流散四溢的魔氣,「怪不得,我還納罕世風日下竟有人替那魔頭說話,原來是神智失常了,也不怪乎你們要用縛仙索將他捆了。」
林宗主說著,憤恨望向那無底洞一般的無間魔域,「這白衣魔頭著實可恨!如今修真界人人恨不得將其除之而後快!」
說時,他再次打量被反捆雙手的青年,神色頗有些詫異,「元宗主,不過我還真是有些好奇。」
「貴宗這位弟子居然能在白衣魔頭底下逃生?據我所知,凡是修為低的無一例外都逃不過魔頭的殘害。我看他也只有金丹而已,這又是怎麼回事?」
元千修:「林宗主,我與獨孤真君亦是覺得奇罕,聶小友能撿回一條命著實奇異,我們也是才遇到他,這不,正要將他帶回宗門壓制心魔療傷。」
林宗主點點頭,忽然又道,「等等,聶小友?」
「他該不會就是此前那位落入無間魔域、與我臨霧宗衛子野幾名弟子一同歷練的那位聶更闌?」
此前,臨霧宗還曾送過輓聯到靈音宗。
元千修亦是記起此事,尷尬地點頭,「是。」
「本門弟子忽然發現弟子玉牌能聯繫上聶小友,因而我與獨孤真君特地前來把人帶回宗門。」
林宗主的眼神漸漸變了,神色冷冷打量著為縛仙索所困的聶更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