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他理清線索,獨孤蒼眠突然一聲厲吼將他神思打斷:「聶更闌!聽說你早已修習過心源劍法, 本君今日便提前考校檢驗你的學習成果!」
話音還未落, 一把劍裹挾著森冷劍氣已經刺到聶更闌面門前。
聶更闌心驚,一個後撤步緊急召出劍飛到空中, 冷冷開口:「獨孤真君,還請讓我到天境峰各處尋找那隻鈴鐺!」
獨孤蒼眠嘴角笑意森然, 瘋狂而陰鷙, 「本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今日你休想逃過考校!我倒要看看清鴻劍尊教出的弟子劍法究竟如何!」
說話間,獨孤蒼眠又是一劍呼嘯而至,迅疾如閃電。
聶更闌一驚, 一個急轉身操縱飛劍左閃右避,但一縷青絲還是被獨孤的劍氣被削飛飄落到地面。
他驚異地望著飄落的青絲,還未出聲,對面又是一記狠戾劍氣划過長空而至。
儘管獨孤受了重傷,但合體期大能的威壓和劍氣依舊重如泰山。
聶更闌被劍氣和威壓從飛劍上打落,前胸和後背已經被無數道劍氣劃破衣袍,縱橫交錯的血痕若隱若現。
演武場上的弟子不知獨孤蒼眠為何與聶更闌打起來,都紛紛圍了過來。
許田田著急地看著聶更闌被一劍削飛,在一旁踱來踱去。
偏偏獨孤蒼眠說這是檢驗練劍成果,他只能看著干著急。
另一頭,聶更闌正以手撐地在喘息。
獨孤蒼眠神色蒼白,目光癲狂暴躁,劍身涌動著一道道森寒劍意,看上去似乎不把他置於死地誓不罷休。
聶更闌伸手拂去嘴角滲出的血漬,緩緩爬起來,眸色陰冷與獨孤對視。
接著,他手一揚,那把鳳凰骨神劍自儲物袋中飛出。
他丹田中的火靈根感受到鳳凰骨神劍散發的熾烈神火,亦是在隱隱躁動。
「真君既然要同弟子比試,那我便奉陪一二。」
聶更闌眸色驟然一寒,識海中的玄鱗魔珠驀地溢出一縷縷黑紅魔氣。
與此同時,他持著鳳凰骨神劍席捲著狂風刺向獨孤蒼眠。
「呵呵。」
獨孤蒼眠雙目閃過暗芒。
「心源劍法學得倒是不錯。」
他早該料到,丘宿魚此前怎麼會為了區區一個北溟朔對這小弟子如此上心,又是傳授劍法,又是鞍前馬後替他安排洗經伐髓事宜。
原來,原來……
獨孤蒼眠眼中怒氣大盛,拼著傷勢未愈的身體擋下青年刺來的一劍。
「鐺!」
兩把劍在空中摩擦出火花,雙方劍氣震盪出靈力氣牆。
「啊!」前排圍觀的諸多弟子被這兩道劍氣掃得紛紛飛起翻滾掀到了演武場另一頭。
獨孤蒼眠冷笑一聲:「看來在魔氣的激發下,你的修為又被強行提到了化神期。對上我這個受重傷的合體期,倒是勉強能打上一打。」
聶更闌持著鳳凰骨神劍,眸色冷颼颼睨著神情瘋狂的人。
化神期在受傷的合體期面前依舊渺小如螻蟻,他是拼著鳳凰骨神劍在手,再加上自己火靈根屬性的加成,因此能將受傷的獨孤震得心神激盪後退幾步。
他亦是受到劍氣侵襲,肩膀和手臂又添了兩道血痕。
漸漸的,眾多弟子終於看出了不對勁。
「他不是才金丹麼?怎麼會震傷了獨孤真君?」
「方才真君所說的魔氣又是怎麼回事?聶更闌體內有魔氣?」
「一個金丹期居然能與合體期鬥法將其震傷,委實詭異可怖,說不定正是真君口中的魔氣作祟!」
獨孤蒼眠冷森森盯著聶更闌,緩緩揚起一抹怨毒笑意,「你才拜了清鴻劍尊為師,難道他並未將你體內無間魔域的魔氣祛除?」
此話一出,人群中再次如同沸騰的開水噝噝般炸開。
「他體內果真有魔氣,還是出自那白衣魔頭的無間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