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立刻道:「竣兒,這是兩位修真界的仙長,今日特地過來替你解決這病症的,你可千萬要趕快好起來啊。」
許田田:「葉夫人,我們還有話要同二公子說,您不若先到正廳稍坐休息?」
葉夫人聞言,將兒子骨瘦嶙峋的手塞回錦被下,抹了把眼淚,帶著丫鬟掩門出去了。
葉二公子劇烈地咳嗽幾聲,歉然道:「在下惶恐,怕將病氣過給二位仙長……」
許田田看了眼聶更闌,道:「葉二公子無須擔心,凡人的病氣侵襲不到我們身上,若想治好你的病,從現在起,還請葉二公子有問必答,不能有所隱瞞。」
「咳咳!」葉二公子又是重重咳了幾聲,「只要能撿回這條命,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好,葉二公子,你是從何時開始病的,在發病之前,可出現過什麼怪事?」
……
一炷香過後。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聶更闌和許田田從葉二公子屋中出來,遂離開了戶部侍郎家。
聶更闌看過許田田的冊子後,道:「接下來,去吏部尚書府中。」
馬車遂緩緩朝吏部尚書府邸行駛而去。
吏部尚書府染病的是三房姨娘的庶女,由於兩人不便進入文小姐閨房,便隔著一道屏風向文小姐問話。
同樣,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出了吏部尚書家,又去了定遠侯府。
這次,病重的是定遠侯夫人,柳夫人。
柳夫人聽說有兩位仙長前來探望,撐著虛弱病體從床榻上下來,眼淚婆娑跪在他們面前,「求求兩位仙長救救臣婦,我、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只要能保住我這條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許田田詫異地揚眉。
聶更闌沉聲道:「既然柳夫人想活命,請將病因據實告知。」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
聶更闌和許田田從定遠侯府出來後,在馬車裡足足對坐沉默了一盞茶時間。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正確。」許田田道。
聶更闌:「你猜出來了?」
許田田從小几上拿過一塊糕點遞給他,「御膳房的吃食,味道還不錯,嘗嘗?」
聶更闌搖搖頭,許田田便把糕點扔了嘴裡,嚼吧嚼吧之後吞下肚子中,「戶部侍郎的小公子和嫡長兄弟關係不和,且長兄自私自利手段陰毒,這位小公子自小被長兄暗裡打壓慣了,自卑懦弱無能,他心中堅定百年後父親不在了,長兄定會把自己趕出府,還擔心自己喜歡的女子也被長兄搶走。」
「再來說說第二個,吏部尚書的庶女文小姐,因為是庶女,地位卑微,她長期憂思恐懼母親會把她送進宮中代替嫡姐參加選秀,也恐懼自己進宮後正房夫人苛待自己的姨娘。」
「這最後一個麼,定遠侯夫人,柳夫人,」許田田喝了一口茶,用錦帕擦了擦嘴唇,「因為定遠侯長期出征在外,柳夫人居然同常來府里的醫館的任大夫私通在一處,既害怕太夫人發現,又怕定遠侯將來把她休了趕出侯府,更怕任大夫會忽然揭發他們的姦情。」
許田田一口氣說罷,又灌了一口茶,看向聶更闌,「他們同我母后一樣,都有自己所恐懼之事。」
聶更闌點點頭:「不錯。原本他們內心的恐懼積壓在內心深處,惡鬼出現後,將這些人的恐懼放大,每日每夜在夢中折磨,邪惡地通過精神控制壓垮他們的意志。」
許田田義憤填膺啪地放茶杯:「那惡鬼居然還化成我的模樣吊在寢殿嚇唬我母后,實在可惡!」
說到這,他不禁面露困惑:「可為何這惡鬼不怕法師道士?如今我們已經得知眾人的病因,看來似乎也只能由我們出面收服那惡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