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洞府中。
聶更闌練了二十遍太初劍法後,緩緩收劍吐息,重新坐於石床上打坐修煉。
有雙修加持,再加之夢蓮妙法在夢中運轉,他從昨夜到現在靈力一直處於激盪澎湃的狀態中。
不修煉簡直白費了大好機會。
於是乎,他在洞府寸步未出,一刻不停地修鍊度過了整日的時光。
不僅不疲累,反而一掃昨夜雙修帶來的倦怠,越發精神奕奕。
待到月華初上,冷輝籠罩整個玉髓峰時,洞府中悄然飛出一道身影,無聲掠向了清風殿。
殿內撤去了東海銀珠,只餘一盞豆大的燈燭燃著。
伴隨著一陣風呼嘯鑽入殿內,那盞燈燭的焰火搖擺不定,隨即噗地熄滅了。
玉榻上打坐的清鴻劍尊似是沒料到親手布下的結界會如此不堪一擊,待到一雙手掐上自己腰間,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已經被撲倒在玉榻上。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喉間,在黑暗中,又貼著他脖頸緩緩移至他面頰兩側。
青年低沉暗啞的嗓音傳來,「我不來,師尊就不知道來找徒兒嗎?」
清鴻劍尊感受到那處被他壞心眼地壓著,手不由擒住他手腕,「先下來。」
聶更闌低笑一聲,「師尊分明醋勁頗大,卻又不主動。」
「此前師尊還承諾過,若是徒兒練成了太初劍法,就告知我丘宿魚之事。」
清鴻劍尊自然記得。
不過,不是像昨夜那般在他發情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告知。
清鴻劍尊擒住另一隻在他身上作亂的手,沉聲道:「你發·情期結束,清醒了?」
不怪乎他這般問。
青年的體溫透過布料傳到他身上,雖然不比昨夜燙得驚人,但也沒正常到哪裡。
尤其是他方才還壓在自己那處刻意摩·挲著。
「師尊為何這般問?」黑暗中,聶更闌在他耳邊喘著氣,「我清醒與否,師尊不都要遵守承諾麼?」
清鴻劍尊微嘆,「你早已猜到,何須我再特意告知?」
「丘宿魚確實是我的分神。」
「當初他所做之事,我一概不知,直到在無間魔域,你們……」
清鴻劍尊說到這,忽然被聶更闌掙脫出雙手。
後者重新摁在他腰部和大月退處,「在無間魔域時師尊便已經知道我同白衣人的事。」
「莫非,我們每一次雙修,師尊都能感應到?」
「嗯。」
聶更闌在黑暗中緩緩翹起唇角,露出個似是而非的笑。
「看來師尊拈酸吃醋久矣。」
「不過今夜徒兒前來並非詢問丘宿魚之事,而是同師尊雙修,替白衣人療傷——」
「唔。」
聶更闌才說完,身體已經被懸空翻轉壓在玉榻上,喉間傳出一聲驚呼。
金丹期的修為已經能在黑暗中視物。
他能勉強窺見,摁著自己的師尊面容冷清,雙眸漆黑如寒星凝視自己。
「師尊又醋了?」
聶更闌笑意更深,手輕輕扶過身下的玉榻,語調抑揚頓挫道:「這玉榻,莫非同無間魔域的那張一樣?」
「我和他把那張玉榻弄月莊了不知多少次,上面有我們的汗水,還有……」
不等他說完,唇已經被重重封住,唇.舌和空氣皆失。
滾燙熱意一重又一重襲來,把他裹挾在驚濤駭浪中廝.磨了整整三日。
直到第四日,聶更闌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