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了璇璣峰膳堂吃了飯。
由於許田田不樂意說話,於是只有許臨風在詢問聶更闌最近宗門發生的大小事。
「看來這段時間,我也得繼續潛心修煉為半年後的弟子大比做準備,延龍秘境回來後也有宗門間的大比,看來,我們任務很重呢。」
聶更闌點點頭。
許田田瞪了他一眼。
吃過飯,兩人陪著許臨風到所住的小院收拾東西。
去往停劍坪的路上,他們遇到了周炎。
周炎目光憤恨地掃視這幾人,習慣性想刺上幾句,但如今他一個都打不過,只能憤而作罷。
聶更闌把許臨風送到了藥峰,之後御劍離開。
許田田看著人走後,焦急地抓過許臨風的手,「你聽我說,這段時間你暫時離聶更闌遠點,我沒開玩笑,他有問題!」
許臨風掙開他的手,秀眉蹙起,「許田田,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這麼說他。」
說完,大步流星離開停劍坪去找青炎真君了。
許田田瞠目結舌站在原地,幾息後,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臭丫頭居然不相信我!」
***
月華澄明,清輝透過雲層灑遍了玉髓峰的每一處角落。
宗門裡關於聶更闌暫代獨孤真君授劍課一事傳得沸沸揚揚,今日在萬音峰之事也到處成為眾人閒時的談資。
聶更闌像個沒事人,從藥峰迴來後便一直在洞府中練劍、修煉。
直到月上中天,石床上的人無聲睜開雙目,一躍而起出了洞府。
之後,輕鴻一般御劍往清風殿而去。
殿中此時只有燭火隨著微風飄搖,並未亮起銀海東珠。
清鴻劍尊正於玉榻上盤腿入定。
驀地,涼風一卷,一陣風掠至他面門。
清鴻劍尊知道來人是誰,不曾睜眼。
只是下一瞬,他被青年環住腰,兩人順勢臥倒在了玉榻上形成一個相擁而眠的姿勢。
聶更闌在師尊肩窩蹭了蹭,吸了吸鼻子,接著閉上了眼。天音骨的冷香縈繞鼻間,讓人安心不少。
清鴻劍尊掀開眼帘,察覺到青年的異常,下意識沉聲問:「怎麼了?」
「師尊不是命徒兒每日替你束髮?」聶更闌睜開眼睛,聲音沉沉道,「不睡覺,頭髮怎麼會亂,又何來束髮一說?」
清鴻劍尊:「……」
他一時間無法尋出言辭反駁這個歪理。
下一瞬,他欲掰開青年的手。
「師尊——」陰沉的語調在黑暗中傳來。
清鴻劍尊動作未停,堅定地掰開他的手,緊跟著身體一個翻轉,兩人的姿勢旋即替換成他將青年環腰摟在了懷裡。
聶更闌靠在了一具寬闊溫熱的胸膛間。
「師尊?」
他眼睫如蜂蝶振翅般顫了顫,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
清鴻劍尊一揮手熄了殿內的微末燭火,聲音似春末在山野間拂過的春風,「告訴我,怎麼了?」
懷裡的人一顫,身體像是湖面急劇蕩漾開的波紋,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清晰的呼吸聲傳入劍尊耳中。